“啊,那可能吧!”
刁武聽到兩人的回答,也沒有多說,對他們擺手道:“這邊是拆遷區,閑人免進,沒啥事你們就抓緊走吧,其他巡邏的人不認識你們,別當小偷給你們抓起來!”
關磊聽到刁武的話,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金銳見狀,跟在關磊身后問道:“這可真奇怪了,彬彬能去哪呢?”
“彬彬應該是出啥事了!”
關磊走出刁武等人的視線,很快又鉆進一條小巷繞了回去:“這幾天聯系不上他,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才那男的說見過他,我得找他問問!”
金銳愣住:“你要找他,剛才為啥沒問呢?”
關磊面無表情的回應道:“那孫子警惕性挺高的,直接問,我怕他不說實話,而且他身邊人太多了,人多口雜,不方便。”
……
自從康富夫婦慘死,馬家爺四個失蹤,刁武征地的進展變得異常順利。
當地百姓都在傳,說那場火是刁武放的。
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情況下,無人再敢去得罪刁武,讓他把平均的征地價格給壓到了兩千四,賺的比蘇大慶還多。
如今棚戶區這邊,除了兩戶釘子戶,還有十幾家情況特殊的住戶,基本上都已經把字給簽了。
只要把剩下這些民宅拿下,刁武這個地痞,也就搖身一變,破繭而出了,哪怕變不成蝴蝶,最次也得是個撲棱蛾子,著實算是跟著恒盛地產吃到了肉。
眼看著每天都有大筆進賬,刁武也是春風得意,為了討好蘇大慶,還特意弄了一個巡邏隊,防止有人來拆遷區這邊偷東西,以便在開工后,繼續跟著恒盛地產混飯吃。
當晚,刁武在拆遷區轉了一圈,隨即便帶領著身邊的一伙小青年,去了附近的“定點餐廳”吃飯。
這家飯店是由獨門獨院的臨街民宅改成的,沒什么特色,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農家菜,但口味不錯,且量大實惠。
刁武帶人趕到飯店,對老板娘和身邊的人擺了擺手:“還是老幾樣,爆炒腰花、干煸肥腸、熘肝尖、再給我拌個黃瓜豬耳朵!你們先去等菜,我上個廁所!”
這種平房的小院子,屋里是沒有衛生間的,想要方便,得順著院墻與房屋之間的過道,去后院的旱廁。
刁武走到后院,聞到旱廁那邊散發出來的味道,用手扇了扇鼻子,隨即便走到墻角,站在柴房旁邊,對著墻角呲起了地上的一個螞蟻窩。
正當刁武聚精會神的看著地上的螞蟻被洪水沖散,苦苦掙扎的同時,一只手猛然從旁邊伸出來,掐住了沖毀螞蟻窩的萬惡之源。
一場生命的奇跡就此降臨,劫后余生的螞蟻們避開水流,紛紛向蟻穴躲避而去。
“哎呦!”
刁武尿到一半,被人強行關閘,憋得身體一激靈:“誰啊?瞎他媽開玩笑?”
“別動!回頭整死你!”
一柄尖刀瞬間頂在刁武的后脖頸,將他拽進敞開門的柴房,粗暴的按在了墻上。
刁武感受到脖頸的劇痛,心頭一顫:“哥們,這光天化日的,你可別瞎整啊!我有痔瘡!”
“少他媽廢話!再多說一句,我讓你上下兩頭,全他媽保不住!”
關磊目光狠毒的盯著刁武的后腦勺,沉聲問道:“我問你,康滿彬去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