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肅威這里,段世豪是沒有任何人權與尊嚴的,這種感覺,讓他壓抑的想要殺人。
凌肅威懂得如何與這些白手套打交道,更懂得如何恩威并施,將威脅的話語說完之后,笑呵呵的補充道:“老段,我說句難聽的話,陸濤那個人,窮的已經只剩下一條爛命了!你跟他斗下去,不論輸贏,都沒有太大意義!
混到你這個位置,應該清楚如何讓自己生活的更好,遇見瘋狗的時候,更應該避開,而不是沖上去與他撕咬!你也知道,東北這邊有大批項目即將上馬,在這種時候,我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你想要復仇,證明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從個人情感上,我很理解你,也很欣賞你!但是從利益和理智的角度去看問題,我不覺得一個瓷器碰瓦的人,是值得托付與信賴的!”
在兩人交談的同時,凌肅威的秘書推門走進了會客廳:“凌總,陸濤已經到了,人正在一樓候著!”
“知道了,叫他上來。”
凌肅威說完這句話,打開茶幾的抽屜,將一把sig公司生產的p229型手槍放在桌面上,推到了段世豪面前:“老段,我欣賞你,所以希望可以帶你走的遠一些!但你為我服務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今天我把選擇權給你!即便在我這殺了人,我也保你無虞!”
段世豪坐在凌肅威身邊,看著面前的大口徑手槍,掌心冒汗,一時間陷入兩難。
凌肅威見狀,拿起手槍上膛,打開保險后,塞到了段世豪手中:“咱們倆在一起捆綁這么多年,彼此間有過猜忌,也有過矛盾!你今天見上海的客人,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給你透個實底,哪怕有一天你我真的解綁,我也會保證你全身而退!我凌肅威心狠,但做事還沒有那么絕!”
這時,房門再度被推開,凌肅威的秘書帶著陸濤,緩步走進了會客廳內:“凌總、段總,陸濤到了!”
段世豪聞言,拽過一個靠枕,將手槍壓在了自己身邊。
陸濤走到沙發前,并未理會凌肅威,而是對段世豪露出了一個笑容:“段總,好久不見。”
“久嗎?我覺得還行啊!”
段世豪面無表情的看著陸濤,指向了身邊的凌肅威:“這位是風翎資本的凌先生!”
陸濤伸出了手掌:“凌總,久仰了!”
“坐!”
凌肅威與陸濤輕握了一下手掌,笑道:“來我這,估計你也是提心吊膽,既然心里有防備,這水咱們就不喝了,直接聊正事吧!最近你做的一些事情,讓老段很不高興,讓我也并不開心。”
陸濤拿出口袋里的煙盒,自顧點燃了一支:“凌總,我不是出來賣笑的!如今世道艱難,我讓自己活的舒服已經很不容易了,至于你們的情緒,似乎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人在江湖,如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可是很難走遠的。”
凌肅威對于陸濤的態度不以為然,但也沒有激化矛盾:“我今天叫你們二位過來,是想做一個中間人,調和一下彼此間的矛盾,畢竟這么鬧下去,對誰的影響都不好,你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