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濤咬了一口包子,有些意外的問道:“前幾天路過的時候,他那邊不是還在裝修么?怎么這么快就開業了?”
“我也納悶呢!他這進度也太快了點!”
金銳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他聽說咱們這邊展廳落地了,不想被咱們甩開太遠,所以倉促上馬了?”
“呵呵,有點意思。”
陸濤聽完金銳的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開業他來了,如今他剪彩,我也得去看看啊!你準備兩個花籃,一會把關磊和趙泰也叫上!”
金銳眨了眨眼睛:“濤哥,是準備花籃,還是準備花圈啊?”
“滾犢子!你辦事咋這么小孩呢?上次三猛帶著合同過來,廢了一只手!今天我端倆花圈過去,不得讓人把籃子踢碎了?”
陸濤擺了擺手:“競爭不是斗氣,不疼不癢的惡心他一下,沒什么意思!正常訂花籃,要最大的那種!另外再讓老林提八萬八的現金!”
……
距離守義車行八百米外的路邊,三猛穿著一套西裝,春風得意的站在門前,只是包著繃帶的左手有些煞風景。
陸濤的一刀,切斷了三猛的手筋,醫生說他左手無名指的功能,即便在恢復后,最多也只能達到原有狀態的一半。
今天是三猛這輩子第一次穿上西裝,雖然正是盛夏,但他穿的卻不是短袖,而是那種長袖的正裝。
同樣與他的鄭重成反比的,便是今天來道喜的客人。
三猛在里面蹲了這么多年,跟外面的朋友早已經斷了聯系,除了一些知道他發了財,想要過來套近乎的二流子,幾乎沒有什么正經的賓客。
即便如此,三猛仍舊笑容滿面。
幾年監獄蹲下來,讓三猛也算有了一些人生感悟。
對他來說,什么所謂的兄弟情義和江湖道義,都是虛假且遙遠的,只有兜里的錢才是真的。
一個刑滿釋放不到一個月的勞改犯,能夠在短時間內搖身一變,成為這么大一家車行的老板,這種機遇可不是誰都能遇見的。
正當三猛在門前迎接賓客的時候,一輛排氣管子冒著藍煙的125摩托車,一點眼力沒有的停在了門前的紅毯上。
而后,一個穿著臟兮兮的迷彩服,胡子拉碴、人高馬大的黑臉胖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去,伸手便給了三猛一個擁抱:“三哥,你他媽出來了,咋不jb給我打個電話呢?”
“哎呦!”
三猛被撞到受傷的手掌,疼得一皺眉頭,然后一把推開了此人:“你他媽誰啊?”
“你別jb跟我鬧,你還能不認識我了?”
黑臉漢子指著自己,呲著大黃牙說道:“你好好看看,我是李喜德,德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