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猛在車行開業當天,跟陸濤發生的沖突,就這么被壓了下去。
他不僅承擔了所有人的醫藥費,而且還給受傷的人,分別發了一萬塊的紅包。
第二天開始,宏發車行便正式投入運營,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雖然兩家車行都在一條街上,但陸濤那邊終日人潮如梭,反觀三猛這邊,卻是門可羅雀。
這天上午,三猛正坐在展廳里喝茶,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禮炮與鞭炮的聲音。
沒等他詢問,麥哲便走進店里,臉色陰沉的說道:“三哥,陸濤那邊又舉辦活動了,他選在今天這個時間辦活動,擺明了是踩著咱們玩呢!”
三猛磨了磨牙:“我剛剛聽見禮炮響,就猜到是他了!”
“三哥,他這么搞,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大仁也湊了過來,臉色陰沉的說道:“咱們的生意剛鋪起來,如果讓陸濤這么折騰下去,把咱們的熱度蓋住,再想翻身就難了!三哥,要么你再找找徐東升,讓他幫忙呢?”
麥哲首先回絕:“不行!咱們已經拿到了上面的投資!說難聽一些,這錢就是用來給三哥跟陸濤打擂臺的!對方已經把拳臺搭好了,你卻讓他們自己上臺,那咱們的價值體現在哪呢?”
紅花插嘴道:“陸濤的車,都是在南方成批次運過來的,而咱們只能在周邊收車!很難保證貨源充足,而且價格上也沒優勢!依我說,就應該直接干了陸濤,一了百了!”
“斷陸濤的渠道!”
三猛被一語驚醒,坐直身體說道:“我在監獄里,認識了幾個南方的獄友,陸濤可以從那邊走車,我也可以!麥哲,你辛苦一些,把守義車行給我盯死,將陸濤的運輸路線挖出來!”
就在幾人聊天的工夫,一名四十多歲,穿著一套西裝,看起來十分富貴的中年,腋下夾著手包,慢悠悠的走進了屋里。
店里的銷售一看此人的裝扮,也不敢怠慢,殷勤的迎了上去:“大哥,您要買車啊?”
中年面帶笑容,用并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夾雜著粵語說道:“冇啦,我唔系來賣車的!而是想同你們這里的老板飲茶,他在唔在呀?”
東北下崗潮期間,曾有大批港商來到內地,低價圈地皮、買工廠。
如今下崗潮過去還不到十年,在當地人心中,操著這種口音的人,幾乎都是土大款,銷售也不敢怠慢,轉身喊道:“范總,店里來了客人,是找您的!”
“找我?”
三猛聞言,邁步走過去,看著陌生的中年,微微一怔:“咱們認識嗎?”
“細海雞肋皆兄弟啦!一杯茶飲下去,唔就認識了嘛!”
中年臉上掛著適度的微笑:“我剛剛在對面的守義車行出來,他們那邊真系棺材佬甩褲,失禮死人!我睇你介里門頭不小,不會轟我走吧?”
“坐!紅花,送茶過來!”
三猛聽聞對方剛剛去過守義車行,招呼他坐在了門口的桌邊,謹慎的問道:“不知道你來這里,有何貴干?”
“搞合作,共同發財啦!”
中年接過紅花遞來的茶杯,在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我系從南邊來的,這系我的名片!多多關照!”
“全力商貿有限公司,魏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