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對于張之晉的離去,完全沒當回事,笑著看向了其他幾人:“時間這么晚了,我看大家剛剛也沒喝盡興,要么咱們換個場合,繼續喝點?”
“行啊,既然你有心情,我們自然舍命陪君子!”
其他幾人都是奔著雷青來的,都想攀上彌勒集團這棵大樹,面對他的邀約,一個個欣然應允。
……
一小時后,張之晉驅車返回九原區,停在了一家掛著“孔雀宮”招牌的歌廳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他雖然是神州礦的咕咚,但由于跟大股東周達的關系不對付,所以很少在礦上辦公,于是便開辦了這家歌廳。
對于張之晉來說,這個歌廳能否賺錢都無所謂,主要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做,以及平時能有個地方跟朋友聊天、喝茶。
歌廳的一個領班,看見張之晉進門,頓時迎了上去:“張總,您回來了!剛剛二老板來過,說有事找您……”
“他找我能有什么正事,不用搭理他!”
張之晉擺了擺手:“店里沒別的事吧?”
領班壓低了聲音:“四姐來了,在辦公室等您!”
“好,我知道了。”
張之晉聽到四姐這個名字,面色凝重起來,很快便趕到三樓,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正在屋里喝茶的趙縣天,看見張之晉以后,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你這車開得可夠慢的,我都到了快二十分鐘了!”
張之晉在辦公室里面對趙縣天,完全沒有了之前在酒桌上那種針鋒相對的感覺,慵懶地坐在了沙發上:“酒局剛散,你就來我這里,不合適吧?”
“放心,我不是直接過來的!何況外界都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圓滑,哪怕堂而皇之的來找你,也不會有人多想。”
趙縣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之前在飯桌上,你對待雷青的態度有些不合適,戲過了!”
“你少跟我扯沒用的,去之前咱們倆就說好了,我負責唱黑臉!如果不把態度表達在明面上,讓他們知道我這邊一點口子都不給他們留,這些人以后指不定還會怎么糾纏下去呢!”
張之晉伸手搓了搓臉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礦上的事還一點眉目都沒有,現在又出了彌勒集團這一檔子事,咱們恐怕是真的流年不利!”
趙縣天莞爾一笑:“你以前可是個不信命的人,怎么還感慨上了。”
“哥們兒,我不是感慨,我是著急啊!”
張之晉嘆了口氣:“我相信你也能感覺到,周達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特別不對勁,尤其是他跟雷青接觸,要把手里股份賣掉這事,更是讓我感覺心里特別的不安,我懷疑他是不是搶在咱們前面,已經把事情給做了?如果真是那樣,咱們這十幾年,可就全他媽的白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