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坐在車里,聽到谷哥的問題,目光在停車場環視一周,指著遠處的一輛白色普拉多說道:“那輛車牌888的保時捷卡宴就是他的,張之晉這人性格挺獨,幾乎沒什么朋友,但只是個普通生意人,同樣沒什么仇家,所以保鏢、司機那些東西都沒有。”
老白插嘴問道:“他既然是開煤礦的,不可能遇不見江湖上的一些糾紛,這種礦老板,身邊可能一個人都不養嗎?”
“神州礦的情況比較復雜,一些社會上的糾紛,都是三股東馮堯去解決的!之前包頭這邊有個大哥,外號叫步瘸子,去年心梗死了,馮堯之前就是跟他混的,在本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眼鏡簡單介紹了一下礦上的情況,繼續說道:“張之晉這人,不僅脾氣臭,而且嘴也臭,更是集團收購神州礦最大的阻力!青哥要干掉他,主要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其他幾名股東感覺到壓力,所以……”
“夠了。”
谷哥暗殺張之晉,本就是順手的事,得知對方身邊連安保都沒有,打斷了眼鏡接下來要說的話:“什么時間,用什么方式把人干掉,有具體要求嗎?”
“沒有!青哥說了,只要張之晉沒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鏡頓了一下:“但我還是建議,你們不要在飯店周圍動手,因為今天這個酒局,是青哥在本地的朋友幫忙組織的,而且里面還有穿官衣的,如果人死在飯店門前,恐怕會對青哥的聲譽有影響!”
“看來他這些年發展得挺快,連殺人這種事,都顧及臉面了。”
谷哥露出一個笑容,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走吧。”
“谷哥,最近這段時間,我會跟青哥一起留在這邊,有任何需要,你可以隨時跟我聯系。”
眼鏡十分客氣的留下一句話,隨后便推開車門離去。
三筒看著遠處的卡宴,率先說道:“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做一個電路炸彈問題不大,既然這車是他自己開,不如就讓他把自己送走算了!”
“雷青司機的話,你也聽到了,在這殺人不合適,而且放炸彈動靜太大了,真被警察盯上,也是在給雷青找麻煩。”
谷哥否決了三筒的方案:“大貓,下去裝個定位,咱們擇機動手!”
……
樓上的包房里。
雷青自從張之晉江氣氛搞僵以后,就已經失去了交談的興趣,之所以能耐住性子,完全是在給谷哥那邊拖延時間。
隨著眼鏡回到包房,對雷青點頭示意,他的耐心被徹底燃盡,站起身來說道:“張總、趙總,我今天請二位過來,只是想見個面,并沒有強買強賣的意思,我能看得出來,這頓飯大家吃得都不是很盡興,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里互相煎熬了,我看今天這頓飯,就吃到這里吧!”
“那最好。”
張之晉本就是礙于朋友情面坐到了現在,聽見雷青這么說,當即便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幾位,我還有一些家事需要處理,恕不奉陪!”
語罷,張之晉也沒用人送他,直接拿起手包,第一個離開了包房,而趙縣天雖然圓滑,但也知道這場合是怎么回事,于是也找借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