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晉在趙縣天手里借完人,正在等待的時候,修配廠那個朋友的電話便打了回來:“你那輛車的行車軌跡我查了,去了麻池鎮,但是在返程的路上,信號消失了!”
張之晉直截了當的問道:“這些東西我不懂,你直接說結論,是沒信號了還是怎么的?”
“跟有沒有信號沒關系,你那個車用的是衛星定位,哪怕跑到沙漠里,只要能搜到衛星,就能連接信號,沒有信號只有兩種情況,要么是定位器被毀掉了,要么就是進入了有遮擋的地方,比如地下隧道什么的,遮擋了衛星信號!”
對方頓了一下:“不過我看了一下云圖,你那輛車消失的地方,并沒有隧道之類的地方,所以車上的定位器,絕對是被人給找出來了!而且你那輛車的定位器,我是藏在后排座椅外,而是主動尋找定位器,并且將其拆掉了!”
張之晉聽見這個回答,原本懸著的心,再度涼了半截:“你把那個位置發給我,能精確到什么范圍?”
“我這邊有顯示,誤差不會超過五十米!”
“好,我知道了!”
……
彌勒辦事處。
雷青接到眼鏡的匯報以后,便在第一時間把電話給谷哥打了過去:“老谷,我這邊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幾分鐘以前,張之晉的電話,忽然打給了另外一個人,當時在現場,你們拿到他的手機了嗎?”
“他不可能打電話出去!”
谷哥斬釘截鐵的回應道:“人是我親手解決的,手機、車輛等一些隨身物品,全都被處理了!不過我在抓人的時候,他的確在通電話,會不會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問題?”
雷青不假思索的回應道:“不會,時間對不上,我剛剛調看了你我之間的通話記錄,這兩件事之間,至少相差了十分鐘,除非尸體能爬起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谷哥打斷雷青,沉聲道:“尸體已經處理了,負責處理尸體的大貓,采取的始終都是碎尸分拋的方式,而且尸塊不會丟在一個城市,此刻他還在拋尸的路上,目標怎么可能打電話出去?會不會是他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家人找不到他,所以用他的電話,給別人打了過去?”
“如果真是這樣,你這個說法,是最有可能的。”
雷青見谷哥已經把話說死,終于放下心來:“只要人沒了,就沒有太大問題,這段時間,你們也要謹慎一些!”
谷哥反問道:“今天的目標能讓你如此緊張,說明不太好對付,既然我這邊把事辦了,要不要派幾個身份干凈的人,去你身邊小住幾天?”
“放心,我這邊什么事情都沒有,一些本地的小魚小蝦,我還應付得來。”
雷青確認完張之晉的死訊,心中的大石頭已經落了地,簡單寒暄幾句,便結束了兩人間的通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另外一邊。
張之晉接到一通電話后,便從歌廳的后門離開,坐進了一輛面包車里,看向了車內三人:“剛剛你們誰跟我通的電話?”
車內這三個人,全都是一副老農打扮,但眉宇間戾氣很重,副駕駛的漢子聽到張之晉問話,點頭示意了一下:“我叫黃克,是趙總派過來的。”
張之晉擺了擺手:“開車去麻池鎮,有話路上說!”
眾人一路疾馳,在四十分鐘后,終于趕到了車輛最后出現定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