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莊稼地里,悍馬兩米多寬的車身將小路給堵得滿滿登登。
車內的后排座椅上,陸濤等財神將陳國邦按住,手里的仿五四,當場便頂在了他的頭上。
“你這是要干什么?”
原本還準備反抗的陳國邦,看著占據大半視線的手槍,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我只是一個小老板,跟人沒有生意上的競爭,近期在江湖上也沒有與人交惡,你弄了這么大的排場,難道是來求財的?”
陸濤拍了拍陳國邦的肩膀,扶著他坐起身來,將手槍橫在了腿上:“放輕松,找你只是為了提幾個問題。”
“這東西我不是第一次見,如果你是尋仇,這槍早就該響了,所以倒是也沒什么緊張的。”
陳國邦活動了一下脖子:“我這個人,行得端做得正,自問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是為什么來找我的,不如直說吧!”
“好啊,那就說正事,我找你,是為了打聽一個人。”
陸濤的手掌摩挲著手槍的護圈,吐出了兩個字:“肖迪。”
陳國邦聽見這個名字,眼角劇烈跳動了兩下,沒作聲。
陸濤敏銳捕捉到了陳國邦表情上的微小變化,面無表情的詐唬道:“我們能找到你,并且用這種方式跟你對話,不會是空穴來風,想必你也不會跟我講故事吧?”
陳國邦盯著陸濤的眼睛,態度強硬的問道:“我如果說不知道呢?”
“這車是別人送我的禮物,還開了不到一千公里,弄上血真是可惜了。”
陸濤說話間,從旁邊拽過一個頭枕按在陳國邦腿上,隨即將槍口壓了上去。
“停吧,這事能聊!”
陳國邦看見陸濤的動作,當即便做出了妥協。
如果對方的槍口指著他的胸口或者腦袋,他可以將其看作是恐嚇,但陸濤的舉動,分明就是準備開槍的節奏。
“我這個人耐心很有限,所以能給你的機會不多,你得學會珍惜。”
陸濤見陳國邦服軟,將抱枕丟到了一邊:“說說吧,肖迪在什么地方?”
“這個我真不清楚。”
陳國邦不等陸濤開口,便補充道:“這么多年來,他只替我做過一件大事,如果你們是為了別的事情找到,不會是這種陣仗,所以咱們不妨直接聊常文的事。”
陸濤莞爾一笑:“你是個聰明人。”
“正如你所說,有些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當初我之所以選擇肖迪幫我做這件事,正是因為他跟我不是很熟悉,外面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你既然都能查到他了,我在裝傻,也沒什么太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