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見孫杰賜問起佟柏仁,心里便清楚,競標的事情就算壓下去了,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你放心,三猛已經安排了人,對他進行全天候的監視,這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
“抓他!”
孫杰賜吐出了兩個字:“必須得查清楚,他是陸濤的人,還是馬玉相的人!如果此人跟陸濤有關,就用他做套,直接把陸濤勾出來干掉!”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但沒打算抓人。”
三猛在一邊問道:“佟柏仁只要不跑,早晚都得跟背后的人接觸……”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凌總的態度!”
孫杰賜很懂得見什么人說什么話,伸手搓了搓臉頰:“我是凌總的秘書出身,按理說不應該在背后說他的壞話,但自從凌棟手術失敗,他現在就像個精神病一樣,我只要跟他通電話,別管報告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百分之百都得挨一頓罵!
現在他心里有一股邪火撒不出去,而凌棟變成植物人,又跟陸濤有直接關系!現在的陸濤,就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旦這根刺周圍開始潰瘍、發炎,咱們都得受到波及!所以啊,現在誰能干掉陸濤,就是大功一件,如果遲遲沒動作,那……恐怕連我在內都得下課!”
“老凌真把咱們當超人了?”
李喜德依舊一根筋的說道:“為了對付馬玉相,這段時間咱們死了多少人?就他凌肅威兒子的命是命,咱們都他媽是草啊?馬玉相身邊的兄弟,號稱圍繞在他身邊的北斗七星,如今被我們打得就剩下倆!這難道不是功績?”
“德子,閉嘴!”
三猛知道孫杰賜是個人精,這番話只是為了跟他們拉近關系,聽到李喜德當著他的面罵人,頓時呵斥道:“在這個屋里,阿賜是咱們的老板,他說什么你就給我聽什么,少他媽犟嘴!”
“沒事,咱們都是自家人!不瞞你說,我掛斷老凌的電話后,也罵了一句傻逼。”
孫杰賜笑呵呵地擺手:“集團這邊,一直都在盯著陸濤那邊的動向,他的底細你們也清楚!這個狗籃子出去混了兩年,已經抱上了瑾龍集團的大腿,而瑾龍那個當家的娘們,也一直想要發展房地產項目,萬一她要用陸濤做跳板,打開省內市場,雙方就陷入了拉鋸戰,所以我們必須趁著陸濤立足未穩,一腳踩死他!”
“懂了。”
徐東升微微點頭,對三猛說道:“立刻給,但必須留他一條命,這個人還有用。”
……
市內某酒樓門前,李喜德手下的小澤坐在商務車內,看見出門的佟柏仁,迅速拿起了一邊的對講機:“阿倫,人出來了。”
“看見了。”
騎著摩托車躲在暗處的阿倫降下頭盔的面罩,將裝著手槍的斜挎包放在了胸前:“我跟上去,你殿后。”
“好!”
小澤聽到阿倫的回應,在車門儲物格里面拿出了泰瑟槍,對車內的其他人說道:“除了老五之外,其他人都換上橡膠彈,除了佟柏仁之外,車里的人一個不留。”
在幾人對話的同時,佟柏仁的司機和另外一個青年,已經扶著他坐進了一輛奧迪a6車內,緩緩駛離了停車場,阿倫也隨即啟動摩托車,緩緩跟了上去。
a6上路后,便沿著主干道一路前行,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大約二十分鐘后,阿倫的聲音順著對講機傳出:“這輛車一直都沒有停下的跡象,會不會是咱們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