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猛看見李喜德的舉動,厭惡的罵了他一句,隨后轉開話題說道:“他們的車上裝沒裝定位器?派人去找了嗎?”
“信號沒了,最后消失的位置就是于洪那邊,這種情況,肯定是定位器被拆了!咱們原本想抓佟柏仁當魚餌,現在看來,是有人在用他釣咱們!”
李喜德就是一塊滾刀肉,被罵了也不痛不癢,吸著鼻涕回應道:“今天在拍賣會上,你已經出了差錯,現在人也跟丟了,估計孫杰賜肯定還得在你耳朵邊上念經!”
“我倒是無所謂,就把這么做,會讓東升為難!”
三猛伸手搓了搓臉頰:“站在一個獄友的角度上,他對我已經夠意思了,如果沒有他,咱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小麻將館里瞇著,就為了混一頓免費的夜宵呢!東陵新樓盤的項目已經快開始了,這是東升第一次全盤負責生意,得讓他把精力放在正地方。”
“你嘰里咕嚕說啥呢?”
李喜德撓了撓頭:“我告訴你人丟了,你特么跟我嘮上生意了?”
“我說的是這件事咱們得自己處理!算了,我特么跟你說不清楚……”
三猛一遍穿浴服,一邊指著角落的手包說道:“那包里有一部諾基亞,你給我拿出來!”
李喜德按照吩咐,將手機遞了過去:“你要聯系誰啊?”
“我得在馬玉相身邊,撬開一枚釘子,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佟柏仁是誰的人。”
三猛在開機的同時,對李喜德吩咐道:“你帶上紅花、大仁走一趟,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把那個陪標公司的老板給我找出來,就算找不到他,我也不相信他們一個公司的人全能跑掉,給我找到了解內情的人,把事情調查清楚!”
“你瘋了?”
李喜德聽到三猛的話,丟掉了手里的煙頭:“咱們安插在馬玉相身邊的人,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每一個都至關重要!孫杰賜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跟這些人有私下里的接觸!
我知道你想幫徐東升,但這種事我勸你還是謹慎處理,你知道孫杰賜很在意這個,雖然他嘴上說著跟咱們是一家人,但實際上卻很怕咱們這些人抱團,搞出小團體,說白了,他仍舊是凌肅威的狗腿子。”
“正因如此,有些事才更得瞞著他,不是么?”
三猛笑了笑:“明天市里有位領導要去外地考察,他會私下里陪同,去給對方當提款機,暫時沒心情問佟柏仁的事,我得在他回來之前,幫徐東升把屁股擦干凈。”
……
和平區。
一家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快捷酒店頂層,身上帶著淡淡酒氣的陸濤,再次見到了小讓,也就是他安排在省內的那個代言人。
小讓本名讓君山,今年二十六歲,身高大約一米七五,長相普通,屬于那種仍在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類型,陸濤并不知道他的過往,只知道他跟財神是舊相識,而且在境外有過合作。
“濤哥,好久不見!”
小讓看見陸濤進門,主動上前伸出了手掌:“這家酒店是咱們自己的產業,總共有六層,但登記使用的只有五層,咱們所在的六樓是機房,跟這幾個房間是不互通的,你剛剛乘坐的小型電梯,也在地下車庫有獨立出入口,只要內部干凈,沒人能查到這里。”
“好。”
陸濤打量了一下臨時住所的環境,微微點頭:“你們辛苦了!”
“談不上辛苦,不過大家的確都盼著你回來。”
小讓呲牙一樂:“畢竟只有圍繞在老板身邊,才有上進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