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聽了阮昕儀這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當別人試探著向你揮動拳頭的時候,你就要狠狠地打她一頓,最好一次性打服打怕,讓她下次不敢在你的面前隨意造次。
相反,如果你覺得她只是在揮動著拳頭跟你鬧著玩兒,反正拳頭這不是還沒有落下來嘛!
那么,等她找好了拳頭下落的角度,掌握了拳頭下落的分量。當她預謀已久的拳頭真的砸下來的那個時候,后果可能是你不可承受之重。
所以,辦事干脆一點、果斷一點并沒有什么錯。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么優秀的女同志即便不是公安干警,但自古政法不分家,她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一顆很重要的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怎么能讓天空中亮晶晶的星星,因為別人的惡意詆毀和嫉妒而在將來的某一天不幸蒙塵呢!
于是,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一眼,對其他的幾位同志說:“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我們帶上所有人和設備回警局吃口飯再繼續?”
小張警官的錄像工作還沒做完,聽到陳隊這么說有點兒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了在一邊默默吃瓜的眾人一眼。
合著就他一個人手持執法記錄儀搞得忙忙叨叨的,其他人都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就閑了下來。
“我這里…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把這幾個視頻全都錄下來。”
小張警官遲疑了一下,對著陳隊把自己目前的工作進度匯報了一下。
“陳老,額……陳隊!我這邊都記錄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回去整理一下就可以把阮律師的訴求和程菲女士的訴求一起精簡一下給您過目了。”
小劉警官將眾人那‘或是松了口氣、或是沒我們什么事了收工、或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漲紅了一張臉、或是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的滿滿的頹敗感、或是趕緊的讓我們起來動一動吧,腿都給爺蹲的沒知覺了’的各種神色都盡收眼底后,嘴瓢的對陳隊說。
剛說了兩個字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于是他趕緊改口,并把自己一會兒回去之后的工作也一并安排好了。
陳隊一直覺得自己老當益壯,并且比有些年輕人都要壯實,身體素質也比一般人好的多。所以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叫他‘陳老’這么顯年紀的稱呼。
誰這么叫了誰就是公然鄙視他,就是在他的面前指著他的面門問‘陳隊老矣,尚能飯否?’。
一生要強,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為祖國奮斗幾十年的陳隊,怎么忍得了別人對他工作能力的質疑呢!
上次這么稱呼陳隊的那個人被陳隊滿臉堆笑的邀請去訓練室里相互切磋。
結果不出一刻鐘的時間,關上了門的訓練室里就隱隱約約的傳出了那人斷斷續續的哭爹喊娘的聲音,和陳隊溫和有禮的邀請地上的人起來再戰的聲音。
最后,那人是面部青紫、一手扶腰一手扶墻一瘸一拐、齜牙咧嘴的從訓練室里出來的。
他剛要抬頭跟走廊里站成一排看熱鬧的同事們吐槽陳隊有多么殘暴的時候,陳隊那溫和有禮的聲音悠悠的從那人身后響起。
那人一下子像是快要被狗攆上了一樣,忍著疼痛一溜煙兒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留下了幾片被風卷起又飄飄蕩蕩下落的樹葉。
你問陳隊說了什么?額……
‘小年輕就這么點兒體力?還是得多練啊!’
那人當時可是在隊里丟了好大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