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他伸手在腦袋上來回搓了幾下后,索性扔了手里的鋼管,徑直走到了他的床邊,用手提起床單抖了抖上面的殘渣,一屁股坐了上去。
阮昕儀看他這樣子是準備好好說話了。
于是,她也不挑,從角落里拾起那個僅存的還沒光榮退休的小圓凳,用茶幾上的紙巾擦了擦后,坐在了離男人三米遠的地方。
兩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鐘后,男人忍不住開口問道:“來我這里什么事?”
阮昕儀看這老小子終于說話了,她也就順桿子往上爬一爬。于是,客套的說: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海哥在這附近住著,所以過來拜訪一下!”
被叫海哥的男人聽到阮昕儀的話突然笑了一下,眼神賊溜溜的打量著她。過了半晌他才語氣涼涼的說:
“聽說?我才搬過來三天你就聽說我臨時住的地方了?”
言下之意,你的能耐不小啊!
阮昕儀對男人投過來的眼神和態度完全無動于衷。還一副沒辦法的樣子沖著男人聳了聳肩,唉聲嘆氣的說:
“我那妹夫啊,除了窩里橫是真的沒什么能耐!
初中的時候哄騙女孩子給他帶吃帶喝的,高中的時候哄騙女孩子為他打架斗毆、逼著別人退學,大學的時候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整日里是像個開屏的孔雀似得,騙著窮學生為他打零工買禮物,騙得富裕的同學給他當跳板。
現如今算計別人沒成,又算計到了海哥的頭上。
嘖,海哥你不會沒有調查過他吧?”
阮昕儀說著驚訝的看了男人一眼,繼續道:
“他可是一個妥妥的精致利己主義者,誰擋了他的路都會被他悄無聲息的干掉。
畢竟,這種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沒干過!”
阮昕儀說完還無奈的朝著對面的人攤攤手。
男人聽著阮昕儀的描述,深深的看著她,似乎在判斷阮昕儀說出的話是真是假。
阮昕儀看著眼前人神態,驚訝的問出了聲:“
不會吧,不會吧!海哥當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這種人可是比毒蛇還狠毒啊!”
阮昕儀看著男人慢慢變黑的臉色,沒有顧忌的繼續說:
“我那妹子你知道嗎?他聯合別人給我妹子下了好幾次藥,我那妹子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為此我那妹子掉了兩個孩子。”
說著,阮昕儀還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沖著對面的人比劃了一下。
“聽說那藥還是從海哥手下的人手里買回去的。
嘖嘖嘖,連枕邊人都不放過啊!哦,對了。她們倆可不僅僅是枕邊人,她們曾經還是大學里的同班同學呢!
認識這么多年的人,他都說下藥就下藥,自己的孩子也……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說不得哪天他要是抓到了海哥你的什么把柄,不得拿去警局邀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