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靜地聽著,阮昕儀卻感覺他的周身遍布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殺意。
等阮昕儀說完了,男人的臉色這才又恢復了以往那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了香煙和打火機,旁若無人的點上吸了一口。這才譏誚的出聲道:
“他會拿我去邀功,難道你不會?”
阮昕儀很光棍的回答道:“我也會啊!但是辦什么事情都要講求方法、效率和證據,尤其司法機構更是。
這就好比戰場上對敵一樣。明刀明槍的打,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傷了、死了都是自己實力不濟。哪怕身死也死的壯烈、死的值得。
但是,暗地里被陰詭計倆算計的死去,就……終究不是那么光彩,還憋屈!”
阮昕儀像個好心人一樣給坐在床上吞云吐霧的男人分析著。
說完后,還不自然的抬手擋住了她哈欠連連的嘴巴。
誒、經過這一場打斗,又被煙草的味道這么一熏,這困意是真的擋都擋不住啊!
男人把剩的半支煙直接捻滅在了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
二話不說就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不知道給誰打去了電話。
電話隱隱約約響了幾聲后,像是通了。
阮昕儀似是聽到了對方畢恭畢敬的喊‘海哥!’的聲音和問‘海哥有什么指示?’的聲音。
“陶詞這個人查的怎么樣了?”
男人的聲音無甚感情的在這邊響起。
對面好像說了句‘查到了一些,但是還不太全……’之類的話。
“先把查到的發我一份!”,男人聽完了對面的話,發號施令道。
說完后掛斷了電話,對著阮昕儀挑了挑眉。好像在說‘驗證真假的時刻到了!’。
阮昕儀笑了笑,一副坦然自若的姿態靜靜地坐在那里等結果。
大概一分鐘后,男人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先看了阮昕儀一眼,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已經解鎖了的手機屏幕上。
漸漸地男人的神色從剛開始的不以為然到鄭重其事,再到后來的陰云密布,只不過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已。
男人握著手機的手漸漸地用力,手指的指節都被他用力握的發了白。
嘖,這是發現自己被人蒙騙了?
阮昕儀觀察著對面人的反應,在心里猜測著。
順便也全身戒備著,生怕他把被人騙了的氣撒到自己的頭上來。
“他13歲的時候就差點把人給殺了?”
男人神色莫測的緩了好一會兒以后,干啞的嗓音這才像個破風箱一樣在房間里響起。
“是!”,阮昕儀肯定的回答。
“14歲的時候差點就把鄰居家給一把火燒了?”,男人有些震驚的繼續問道。
“聽說是放鞭炮的時候不小心點的。”,阮昕儀很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知道的事實。
“呵!~跑到人家后院的墻根底下不小心點的!”,男人譏諷的開口道。
阮昕儀很無語。那又不是我的人,你完全沒有必要對著我這樣子陰陽怪氣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