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咚’的一聲,板磚砸在了陶詞身后的花池子旁邊的青磚上,接著滾進了汪著半池子水的花池里。
水花濺起,陶詞的小腿處一下子就濕了一大片。當然,他的大腿上也未能幸免。甚至還有一些水花和泥點子直接飛到了他的臉上、鼻子上、嘴唇上……
還有,停在旁邊的車子上也多多少少的被水花殃及了池魚。
池子的旁邊還有兩坨濕噠噠的貓貓狗狗隨地拉的大小便。
……
阮昕儀裝模作樣的歪著身子在于警官的胳膊上借了個力,剛剛站穩,樓上就傳來了窗戶關上的聲音。
阮昕儀和于、郝兩位警官同時抬頭向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沒看到。
幾人心虛的對視了一眼后若無其事的別開了腦袋。
阮昕儀回身拉著阮昕優的胳膊往正門口走去,在走到陶詞身邊的時候還重重的‘哼’了一聲。
于、郝兩位警官則是臉色嚴肅的押著陶詞跟在她們二人的身后。
幾人又回到了陳隊的辦公室里。只不過相比起一個小時之前,現在辦公室里的氣氛卻是尤為凝重。
沙發上坐著一位威嚴的中年男人,幾人規規矩矩的敲門進去后像鵪鶉一樣站在墻根那里,誰也沒有先開口。
辦公室里死寂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陌生的聲音從沙發那里傳了過來:“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
阮昕儀驚訝的抬起了腦袋,看了看陳隊,又看了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陶詞以及押著他的兩位警官也訝異的抬起了頭。
“磨蹭什么?快過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阮昕儀正莫名其妙之際,她身邊的阮昕優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對來人說:“姨夫,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男人像是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正當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男人又說話了:“我再不過來,難道要眼看著你被豺狼虎豹給生吞活剝了不成?”
說著話,男人語氣略帶責備的看著阮昕優,眼風還順便不冷不淡的掃了‘豺狼虎豹’一眼。
陳隊和阮昕儀都探究的看著阮昕優。
男人把阮昕優叫到自己的身邊后,這才轉頭對坐在另一邊的陳隊介紹到:
“陳老,這就是我那個令人操心不已的小輩,阮昕優!”
轉頭又催促阮昕優叫人:“還愣著干什么?這是你陳爺爺!”
陳隊笑瞇瞇的受了阮昕優的禮,捧著茶杯輕輕地搖頭吹著杯子里浮在上方的茶葉。
“聽聞我這小輩最近闖了些小禍,我來看看。
陳老不用給我面子,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都沒有意見。
要是查出來她作奸犯科了,就拉出來從重從嚴處罰,也給大家都好好的提個醒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