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靜靜地在廊下靜默了好一會兒后,海哥突然說道:“我的兄弟們已經把那個密道里的毒花、毒草又想辦法弄過去了兩倍不止,幾乎可以把半個洞口都給堵住了。
另外,它們在密道里干活的時候發現了幾個語言和口音都不像大黎人的幾個漢子和一個女人。兄弟們受了驚嚇本能驅使就把那幾人給當場咬死了!
我得到消息過去的時候,它們已經威脅了一群耗子在快出山洞的第二個岔路口挖坑把那幾具尸體給埋了!”
阮昕儀看著海哥,海哥也看著阮昕儀。
空氣靜止了半晌后,阮昕儀語氣非常誠懇的開口說道:“我今天把那個老道士給變成了一個孩子,你要不要幫我帶幾天?”
海哥嚴肅又略微有點兒忐忑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蛇身都有點兒僵硬了。
……,草率了!
剛剛自己為什么要先開口承認呢?
海哥在心里懊惱不已,面上的神色卻沒有多少變化。
而阮昕儀才不管這些,她把話都說出來了,手里這個燙手的‘老道士’就必須讓他好好的在外面吃點兒苦頭!
至于海哥,她還沒想好理由他就自己撞上來了!那能怪誰呀!
于是,阮昕儀笑的有些奸詐又有些狡猾的打開了手中的盒子,心里默念著什么,接著‘老道士’就從匣子里飄出來變成正常嬰兒大小,然后慢慢的躺在了海哥身邊的草地上。
乍然換了環境,‘老道士’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就被身邊巨大的毒蛇給嚇到了。
他撲閃著大大的眼睛,憋著嘴巴眼淚大顆大顆的像兩條小溪一樣從眼角流向了臉頰,穿過他的耳后,最后停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你,你來真的?這這這……這真的是那個會變出七個不一樣的自己的‘老道士’?”
海哥眼神懷疑的掃了剛剛躺在草叢里就被不少蟲子咬到屁股的小屁孩一眼,又不敢置信的盯著阮昕儀的眼睛。
“是啊!這個家伙渾身上下心眼子很多!他身上的防御法器也不少,要是不把他弄小一點,我們幾個估計都不一定能今晚就收服他!”
阮昕儀很認真的沖著海哥點頭,還善意的提醒道。
沒有實體的小孩子哭起來也是很嚇人的,兩輩子都是光棍的海哥被他的哭聲煩的想直接弄死他。
他眼神不善的盯著這個看起來什么都懂的‘老道士’,盤在花圃里的蛇尾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老道士’的腦袋后面。
大大的蛇腦袋慢慢的向下俯視著他。隨著海哥的蛇信子越靠越近,‘老道士’的哭聲被猩紅的一出一進的蛇信子堵在了嗓子眼里。
連眼淚都不敢再擠出來一滴。
“你看,正常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受了驚嚇會忍得住哭聲和眼淚啊!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那個詭計多端的‘老道士’!”
阮昕儀心知海哥不會這么痛快就給自己攬一個麻煩在身邊的,于是她不遺余力的證明這個人的危險性和重要性。
試圖喚起海哥對她的一點點老鄉情。
海哥將信將疑的看著阮昕儀,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我為什么要幫你帶孩子?’的大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