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昕儀很坦然的承認道。
“你……”
海哥想說什么,最后只能無言以對。
“我對于這個‘老道士’并不了解,一時半會兒的讓我去找他的弱點兒可能有點不太現實。
而且,憑他做事情不計后果的秉性來看,他是一個沒有下限的人。這種人通常干壞事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更不會擔心什么道德或者良心上的譴責。
所以,我只能以惡制惡!”
阮昕儀不閃不避的看著海哥恐怖的大腦袋。
見海哥并沒有反駁,她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在社會上混過一段時間的人。善良的人做錯了事情,不用別人說他就會把自己框死在自己的框架中。
陰險、惡毒的人呢?他們做錯了事情,可能還會把錯誤都歸結于受害者本身。
你我都清楚,有些人可以給補救的機會,而有些人不能。
那個老東西,恰恰屬于后者!
海哥,我的這個結論你認同嗎?”
阮昕儀靠近海哥的腦袋看著他,“你之所以產生抵觸的情緒,大概是覺得我曾經的身份配不上如今這個下黑手的我。
或者說,我曾經做了什么濾鏡特別厚的事情,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圓滑、如此事故、如此果決、如此不留余地的我!是不是!”
海哥聽她說完了這些話,靜靜的看了阮昕儀一陣子,久到阮昕儀都感覺這個老鄉可能就要在今夜與自己一拍兩散的時候。
海哥開口了,他說:“我并不了解以前的你。但是以你原來的行為準則來看,你是一個表面看起來原則性很強,但是骨子里跟以前的我很像的人。
如果沒有法律的約束,可能你會比我還像一個混過黑道的老大哥。
只是這些并不是我生氣的點。我也沒有因為什么原來的你和現在的你而產生什么比較大的差異感。
我只是比較在意,你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
換句話說,我有些心疼你,像心疼童年的我那樣心疼你。”
海哥說完這些話后,身子不自覺的向前湊了湊。
見阮昕儀并沒有向后躲,他又往前湊了湊。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說的話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這就是我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我想保護你,從調查到你妹妹被陶詞欺負,你一直陪著她并事無巨細的幫她一步步擺脫陶詞的時候,我就在想:什么樣的肩膀才能夠撐起別人的一生?
我今天看到了,也心疼了!如果可以大家都想當一條……”
“如果可以,大家都想當一條不用努力的咸魚!這劇情真老套!”
海哥的一腔熱血還沒有抒發完,一只語氣欠兒欠兒的藍尾赤毛鸚鵡就落在了阮昕儀的面前接上了海哥的話,還給了海哥一個不太明顯的白眼。
在海哥做出反應前,它揮舞著翅膀轉身跟阮昕儀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