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暴躁姐!我們又見面了!”
本來嚴肅的氣氛被鸚鵡小姐給打破了,阮昕儀用復雜的眼神看了海哥一眼,就飄在鸚鵡小姐的周邊,把它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個遍。
然后就停在了鸚鵡小姐的對面,神色古怪的看著它試探的問:“小鵡?你怎么這么慢?”
“噶?人類,你是怎么說話的?你會不會說話啊!你搞清楚好不好,你們是從小世界的邊界處偷渡過來的,而我是經過正規渠道正大光明的進來的。
你說我慢?你很有理是不是?”
鸚鵡小姐察覺到了自己背后的那一道不善的眼神,又見阮昕儀意味不明的看著它。
它趕緊在一棵不高不矮的樹梢上落了下來,兩個小翅膀插著它那并不存在的腰強詞奪理道。
呵!她跟著老黑和老白偷渡過來的?
小鵡,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可笑!
她可是記得地府里是有一條‘與時俱進’的標語的。
要是老黑和老白不按照正常流程辦事,他們早就被每日負責糾察的小鬼給上報了,還能等到現在讓這個小東西來說嘴?
見阮昕儀面上的神色不對,那條大蛇也毫不掩飾敵意的盯著它。
鸚鵡小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出現的時機不太對,預想中的久別重逢的畫面沒有,親昵的打招呼沒有,就連好言好語的說說話、敘敘舊也沒有!
它小心翼翼的把小腦袋挪向了阮昕儀,嘴里打著哈哈訕訕的說道:“那個,我要是來的不是時候,那我就換個時間點兒再過來。你們要是有什么話可以繼續說,我先走了!”
說完話,它就很識時務的揮動著它那漂亮的翅膀飛走了。
阮昕儀看著鸚鵡小姐飛走的方向呆了呆,海哥則是用眼睛的余光瞅著阮昕儀的反應,見她的思緒好像被那只會說話的鸚鵡給帶偏了,他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腦袋。
阮昕儀從來沒有感受過被表白的滋味。今天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話,她似乎感受到了那種陌生的被人看穿、被人突然關心、被人在意的感覺。
不行不行!她不想變成可怕的沒有自我的戀愛腦。她只想好好的做自己的天,做自己的地,做自己的主宰。
她并不想被別人的思想和情緒所左右。
在心里權衡好了利弊以后,阮昕儀轉身看著海哥,卻發現海哥悄悄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身體盤成了一盤蚊香。
阮昕儀想像往常一樣摸摸海哥那光滑的身子,但是手伸到了海哥的皮膚跟前卻頓住了。
她眼神在海哥的身上掙扎了許久,這才心緒復雜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接著就隔著窗戶飄進了她們姐妹住的屋子。
為了不胡思亂想,阮昕儀進屋后沒有直接躺床上休息,而是在床邊的腳踏上盤腿坐好,心里默念了很多遍靜心咒。
心里沒有那么多雜念以后,她又試著按照最近腦海里突然多出來的心法,試著在自己的身體里運轉了兩個大周天。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今天的街道上的戾氣明顯比平日里重了很多。
耳聰目明的阮昕儀聽著從老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傳來的抱怨聲和叫罵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