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去不得啊!”洛湫的參謀極力勸道,參謀名叫托,是林譯推薦來的。
林譯還有一個姐姐,叫鏡,全名林鏡。鏡和托在上次馬尚思被刺殺后,因畏罪投奔了林譯。所以,托被分配到洛湫手下,而鏡則在林譯家里待著。
“我為什么總感覺......在哪見過你似的?”洛湫看著低著腦袋的托,歪著腦袋打量著。托個子瘦小,臉上扛著一框眼鏡,頭發有些發黃,臉上滿是雀斑。托見洛湫正瞧著他,看了一眼,又低下了腦袋。
“將軍說笑了。”托回道。
“你怎么來的?”洛湫走上前,俯下身子瞧著托。
“從......從北海來,在南宮犯了錯,不敢......不敢回去,投奔到夜闌來了。”
“投奔?”
“噢,林譯,是林譯。”托說完,趕緊退到一旁熱起水來,“將軍想先喝......”
洛湫擺了擺手:“我說呢,哈哈。不用熱了,我即刻就出發。”
托聽到此言,趕緊跑到洛湫身前,攔住了洛湫的去路:“將軍,真不能去!”
“我去見老朋友,這有啥?”洛湫笑道。
“可長蘇現在是淪陷區啊,要見面也得在兩軍交界區呀。”托說道。
“萬一那查士丁尼真的感到悔恨呢?”洛湫沉著聲,平淡地說道,“說不定我們就不用打得那么辛苦了。而且,他們對我有過恩吶。”說著,洛湫背過身去,“我答應過史瓦羅老先生,帶查士丁尼回去,回正道。”
洛湫轉過身來,見托愣住,又接著說道:“我現在只是個無名之輩,你用不著這么擔心我。再說,就我一個去,就算回不來,也不會損失一兵一將。”
托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拼命地搖著頭。
“我要是真回不來,不是還有莫籍嘛。”
“我不想再換一個老大了!”托忽然喊道,洛湫一聽,也愣了一會。
“我去意已決。”洛湫趕緊緩過神來,說著,便轉身離去,只留下托一人呆呆地望著。
洛湫動身赴宴的消息傳到十七號的耳朵里,急得十七號團團亂轉,等來到軍營時,洛湫已經出發了,只看到托一個人在營帳里收拾著杯具。
“你好,請問洛湫在這里嗎?”十七號輕問道。
聞聲,托回頭瞧了瞧:“哦,將軍已經出發了,你是?”
可十七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許久,托又一次轉過頭,瞧了瞧十七號。定睛一看:“啊,你是洛湫夫人!”一瞬間,托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啊!不是不是。”十七號擺擺手,趕忙否認道。
“你快去勸勸將軍吧,將軍出發之前,怎么說都不聽,怎么勸也不行。”托快步走到十七號身前,露出了焦灼的神情。
“那我該怎么勸啊?”十七號有些遲疑。
“噢,噢,我車,我們去追他!”托說著,趕緊整理了一些物資裝備什么的,便往車趕去,“走啊。”
十七號也一愣,跟了上去。
洛湫這邊,一個人駕駛著吉普,簡單帶了一些物資裝備。現在,已經來到了兩軍交界。不遠處的瞭望塔上,伽印也已經等候多時。見洛湫來,走下了瞭望塔,來到洛湫車旁,說著笑著點點頭,便上了洛湫的車,進入了長蘇淪陷區。
過了幾分鐘,托和十七號也追到了兩軍交界,還沒踩剎車,便已經看到一行人,整齊地站在了關口前。
“先生,請出示證件,和告知來此的目的。”一個坦丁士兵走到托的車窗前。
“我是李洛湫將軍的參謀,還不快快讓路。”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