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還沒離開的師弟師妹驚恐目光中,一根燃燒火焰,充滿血色煞氣的箭矢,撕裂門戶,掀起木屑紛飛。
“好快...”梁邱肅腦海里僅剩一點思考余地。
但他的肢體卻跟不上。
太快!
太狠!
透過刺穿門戶的孔洞,他甚至看見一只滿是冷意的瞳眸,正與他對視著。
箭鏃擦著梁邱肅臉頰,割出一道血痕,然后釘在身后的柱子上。
嘭!
箭矢嗡嗡作響,震顫不止。
“這...”梁邱肅觸摸臉頰,望著手指上一縷鮮血,再往后看,那柄箭矢都未曾將木質柱子擊碎,不禁喃喃自語道:
“他收力了。”
是的。
若非許知易刻意留情,這一箭能夠將整座武館掀翻,包括梁邱肅的性命,通通都會埋葬。
“師父!?”杜謙這才反應過來,當見到梁邱肅臉頰上的血痕,冷汗簌簌狂飆。
門外。
一道輕和嗓音響起:
“現在能開門聊一聊嗎?”
杜謙怒從心中起,提起金瓜錘,憤然道:“勞資跟這狗官拼了!”
梁邱肅罕見的暴怒起來,怒吼道:
“放肆!”
“滾過去開門!請門外的大人進來!”
只有梁邱肅知道,射箭的那名青年,到底有多強大。
毫不夸張的說,光是那一箭,就能將這滿屋子人殺個干凈。
杜謙吞咽口水,見師父發怒,也不敢違逆,乖乖的郵過去開門。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位執弓青年,噙著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在他身后,還有兩名督察官。
“是你?”
杜謙緊握金瓜錘,眼眶張大。
赤手空拳,生生錘殺秦走蛟的猛人,整座靖安城,誰不認識許知易?
“朝廷的走狗,覆滅四海船幫還不夠,想滅我武館?”
“該死!”
“我們本本分分做人,何曾招惹過你們!”
許知易的笑容不減,踱步上前,道:
“勝天武館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清新脫俗,見面就問候一句走狗,都不愿知道我的來意,便是出口成章。”
“哈。”
“有意思。”
梁邱肅察覺不妙,當即喝道:“杜謙!快給這位大人道歉!!”
許知易卻是勾唇一笑:
“不必道歉。”
聞言,杜謙直接回懟:“假仁假義...”
話還沒說完。
只見許知易出手如閃電,瞬間提臂,一把掐住杜謙的脖頸。
將其高高舉起,狠狠砸在地上。
轟隆!!
地面直接被砸出一個深坑,杜謙雙眼翻白,本就重傷未愈的他,立刻陷入昏迷。
許知易依舊噙著笑意,道:
“道歉不痛不癢,我一般習慣讓喜歡犬吠的人,先乖乖閉嘴。”
“梁館主,您覺得我做得對嗎?”
梁邱肅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顫抖,扯起勉強的笑:
“做...做得對,是該教訓。”
他知道。
若是不能友好地送走這位殺神,今天!就是勝天武館覆滅之忌日!
在他身后,還有一群小徒弟。
梁邱肅只能暫時忍耐,也不管死狗似的杜謙,讓一眾顫抖瑟縮的小徒弟們,一邊忍著恐懼一邊收拾出茶水間,招待幾位貴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