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老王的督察官,點點頭道:“好!事不宜遲,我這就過去。”
霎時間。
門外那些督察官的眼神,變成痛惜、憎惡、鄙夷等目光。
見此情形,洪岳心里咯噔一下,微微閉上眼睛,哀莫大于心死。
完啦!
這么一搞,好似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呵。”許知易意味不明冷笑一聲。
伸手從桌上撿起橫刀。
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嚇得洪岳心臟差點停跳,尿液順著褲腿直接就飆出來了。
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門外督察官紛紛大喊:
“大人還請稍等!無論洪督察干過什么,都要經過三司會審,不能擅自濫殺啊。”
“您的前途光明,可不能因為這樣一個小人,耽誤自己的前程啊!”
前半句話,還挺令洪岳欣慰,可后半句一出,他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然而。
許知易只是收起橫刀,身影原地一閃,直接消失不見。
在他離去以后。
宗師威壓解除,小馬踉蹌退出門外,其余督察官全部走了進去,一副警戒姿態,拔出武器,將洪岳包圍起來。
“你們想做什么!?”洪岳憤怒喝道。
一名銅牌督察官滿臉冷肅,不茍言笑道:
“洪督察,你有很大問題,還請自封修為,等候城主府、督察營、府衙的三司會審吧。”
“別逼我們這些老兄弟親自動手,你知道的,就算你是宗師境強者,膽敢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條。”
洪岳凄慘一笑,閉上眼睛,沒再做愚蠢的反抗,將全身經脈封鎖,主動戴上枷鎖。
這一刻,洪岳忽然覺得,從前那份高傲,在職場里各種圓滑,恭上欺下的破事,都顯得無比可笑。
就算馬屁拍的再好,威嚴樹立的再高大,只需人屠一個眼神,立馬就能讓他從云端跌落塵埃。
...
...
許知易從陵園里出來,故意和樓上的督察官們打個招呼,當然,他們都沒搭理就是了。
“回見,有空記得給我兄弟多燒點紙錢。”許知易也不在意,揮揮手,大步流星走出督察營。
他完全可以殺死洪岳。
但洪岳所作所為,還夠不上死罪,他是挺惡心,可沒犯過大錯,沒有把許知易得罪死。
“稍微”懲戒一番就好了。
反正經此一事,哪怕最后調查結果證明洪岳是清白的,他往后也別在官場上再進一步,升遷更別想了,能不被貶為庶民就不錯了。
...
一路沿街而行。
夜晚的靖安城不復往日熱鬧。
街道上人煙稀少,許知易慢悠悠走到蘇家大院門前,毫無阻礙穿過禁制,來到大門前。
剛一站定。
院門吱嘎打開。
林貂寺像是早就等候在此,恭敬行禮,道:“老奴見過駙馬。”
許知易斜眼,輕蔑道:
“不是帝君?”
林貂寺臉皮一僵,尷尬笑道:“駙馬爺哪里的話,老奴聽不懂。”
許知易笑容收斂,面無表情從他身旁擦肩而過,隱約響起一句話:
“呵,瞎子打燈籠,摸黑講笑話給聾子聽,都在裝nm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