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市燈火繽紛,攤販熱火朝天叫賣,東城區百姓基本都很富裕,出手闊綽,親朋好友三倆成群,一派欣欣向榮景象。
完全看不出白天還曾發生過大禍。
畢竟數場大戰都沒波及普通百姓,人們自然不會恐慌,頂多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
一道孤獨身影齲齲獨行,與沿街熱鬧場景格格不入。
張清元和曹晟率領天地會一幫小弟,趁著三圣學府晚上無課的空余時間,溜出來逛街玩耍。
正巧碰見獨行的許知易,曹晟猛的停住腳步,拉著張清元扭頭就想走。
生怕迎面撞上。
白天在山巔與拓拔滄海決戰時,曹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就連他的老爹曹德庸,也直言不必再針對許知易,就憑自己兒子和一群烏合之眾,想和許知易斗,完全是以卵擊石。
“快走。”曹晟拽著張清元。
張清元卻不為所動,笑道:“別怕,過去打個招呼唄,你我又沒真的對他怎么樣,還吃過大虧,送給他不少錢財,人家不會如此小氣。”
說著。
張清元帶著一幫小弟,迎上許知易,笑呵呵拱手:“許兄,多日未見,風采依舊。”
“經過白天一戰,人屠名頭再次打響,帝京城里人人都說,人屠不遜色任何一位天命,當真令小弟敬佩。”
然而。
許知易只是冷冷掃視一眼,并未搭理。
“呃...”張清元尷尬的無所適從,身后小弟們異樣眼神,刺的他如芒在背,硬著頭皮繼續說:“小弟在太白酒樓包了場子,可否賞臉一起喝點?”
“滾!”
許知易冷聲喝道。
初入帝京城時,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哪怕明知來者不善,只要沒有利益沖突,盡量不做的太絕。
現在他發現,根本卵用沒有!
該來的麻煩一個不會少,只要他還是大乾帝君!既然如此,何必再演。
“你...許兄,小弟自問沒得罪過你,干嘛張口就罵。”張清元說道。
許知易腳步一頓,轉過身,微瞇眼眸:
“被曹德庸那條老狗賦予厚望的棋子,專門組建天地會針對我,還想給你好臉色?”
“若非你知曉分寸,沒真正惹惱我,明日護城河里就該多出一具無名尸體。”
“趁著我沒心思搭理你,有多遠滾多遠!”
一股極強壓迫感,訇然降臨,鎮在張清元、曹晟和一干小弟肩頭。
張清元臉色微變,胸口一陣鉆心的疼痛,仿佛五臟六腑都被一只無形手掌捏住,惡狠狠擠壓揉搓。
曹晟更是口吐鮮血,氣息跌落千丈,噗通跪在地上,痛苦的發出呻吟。
幾十位小弟,其中半數化虹,半數登仙,通通頂不住這股威壓,噔噔噔往后退了幾十步。
“好強!”張清元心神劇震,不敢置信。
同為登仙境,差距竟如此之大!
這就是比肩天命的含金量嗎...
直到許知易自顧自走遠,張清元才回過神來,望著他的背影,久久難以釋懷,眼神變得極其復雜。
“淦!”曹晟整張臉扭曲在一起,罵罵咧咧道:“早說別和他碰見,非不聽!”
“不過他敢這么狂妄,遲早得教訓一頓,仗著仙寶多,僥幸靠著天劫殺死拓拔滄海而已!這么得意忘形。”
張清元看一眼曹晟,道:
“以后別再招惹他,咱們和他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天才與天才間,亦有差距。”
曹晟哪里肯吃啞巴虧,憤恨道:
“怕啥!他強任他強,我爹還是尚書呢!一分錢難倒英雄,一分權壓死天驕。”
在大乾境內和當朝帝君比拼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