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庸與所有壟斷黨派的罪證?”蘇牧婉轉念間就想通許知易此舉的用意,喃喃道:“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剪清秋搞不懂這里面的名堂,不敢吭聲。
“我不準!”蘇昭烈不知何時抵臨朝堂,朗聲高喝,虎目凝重,直視著女帝:
“他們雖然可恨、貪心,但不得不承認,這群被豬油蒙心的混賬,的確維護了王朝的穩定,大乾不比漠北,北方環境惡劣,土壤硬的像鐵,無法播種,眼睛一閉估計就被凍死了,動輒一場天災殺死數萬人。”
“他們可以放開登仙境,肆無忌憚爆兵,因為北方蠻子生活窘迫,住在宛若地獄的鬼地方,自然沒什么好勾心斗角的,大乾則截然相反!這里資源豐富,樣樣不缺。”
“若非這些壟斷黨派,限制散修、野宗野派的發展,別說抗衡漠北,光是應對這群愚民,就要耗盡人力物力,活生生被拖累致死。”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國情不同,不能相提并論。
對于大乾王朝,壟斷黨派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
蘇牧婉揉著眉心,有些頭疼:
“容朕考慮考慮。”
蘇昭烈大手一揮,朗聲道:“不必考慮!回去稟報帝君,此事駁回。”
藺左相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埋著腦袋一聲不吭。
兩個活爹,你們先商量,給個統一答復再說。
見蘇牧婉還在猶豫,蘇昭烈苦口婆心相勸:“你比我更清楚,哪怕一村一鎮都有蠹蟲存在,只要這些害蟲在可控范圍內,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像是那些三不管地帶,把惡人聚集在一塊,至少有效防止他們四散流竄,去為禍天下,放任朝堂蠹蟲做大,只要他們的命脈,牢牢掌控在你手里,就可以用!”
“況且!大肆肅清朝臣,人心惶惶的同時,天知道下一個做大的蠹蟲,會不會失去控制?”
“此舉百害而無一利!”
藺左相傾聽著,暗暗心驚。
這里面原來還有這么多門道?
難怪陛下明明掌握著那些壟斷黨派的命脈,卻一直坐視不理,合著不是不殺,而是不能殺。
朝堂上必須要有忠臣與奸臣的存在,作為帝王,不光要任用賢能,還要扶持奸臣!
畢竟,人心之惡是殺之不盡的。
與其大肆屠戮,搞得最后所有奸臣隱藏起來,還不如培養一個最大最強的奸臣,如此一來,害蟲和益蟲盡在掌握。
“把曹德庸的罪證資料給帝君,其余人等,一律不準動,就這樣!”蘇牧婉做出決定,直接拍板。
許知易想拯救許墨瞳,她不能阻止,因為這場無妄之災,本就是她帶給許知易的。
于情于理,都該傾力相助,但又不能殺光壟斷黨派,只能折中取一位犧牲品,將曹德庸送上斷頭臺。
藺左相當即抱拳:“諾!”,隨后疾步離開金鑾殿,生怕太上皇找他發火。
蘇昭烈怒不可遏,道:
“婉兒,你糊涂!曹德庸何許人也?位居二品,禮部尚書,他可是壟斷黨派核心人物之一,殺他,勢必引起那些蠹蟲的警惕,搞出動作,攪亂朝綱。”
蘇牧婉橫眉冷對,喝道:
“朝堂之上,沒有父女。”
“你該稱呼陛下!”
“朕心意已決,無需多言。”
說罷。
蘇牧婉豁然起身,甩袖而走,剪清秋朝著太上皇行禮致歉,趕忙追上女帝。
蘇昭烈嘆息搖頭,頗為無奈:
“咱們這位帝君,漸漸地脫離掌控了,原以為他出身寒微,不懂得朝堂規矩,很容易擺布才對。”
林貂寺笑道:
“帝君乃潛淵之龍,不能以常理度之,盛世機緣遍地,他孑然一身,卻后來者居上,一步步趕上九位天命的進程,本身就是個奇跡。”
“憑借一己之力,掙脫來自漠北王庭布置下的重重殺局,也能說明帝君的不凡。”
蘇昭烈微微頷首:“說的也是。”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