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書,得罪了。”
曹德庸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的禁軍和御廷衛,卻仿佛沒有看到藺左相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傲慢:
“你藺天河,還沒資格審判老夫,讓正主出來吧,藏頭露尾,難道見不得人嗎?”
藺左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側身讓開,將身后的人影顯露出來,示意曹德庸看清來人。
只見禁軍人流緩緩向兩側分開,讓出一條筆直的道路,許知易身穿黑袍,緩緩走出,面容沉靜如水,眼神淡漠如冰。
他走到曹德庸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平靜而威嚴,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勞煩尚書大人,隨我走一趟吧。”
“有些事情,我需要親自問問你。”
曹德庸眉頭緊蹙,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一絲震驚,還有一絲難以置信,他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的許知易,聲音略顯顫抖:
“是你?”
藺左相見狀,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曹尚書!注意你的措辭!末將需提醒你一句,如今當尊稱帝君!”
帝君?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般在曹德庸腦海中炸響,他目光下移,死死地盯著許知易手中那枚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帝君令,終于徹底明白了一切。
他一直以來都對帝君冕位抗拒至極,為何會在一夜之間態度急轉,甚至愿意佩戴上這枚象征著至高權力的帝君令?
為了誰?
為了他曹德庸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如同野草般在曹德庸心中瘋狂滋長,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平靜和鎮定,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對著許知易,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聲音嘶啞:
“微臣……曹德庸……”
“參見……帝君陛下!”
他終于明白,自己徹底完了!曹家也徹底完了!
以往,壟斷黨派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拿捏許知易,就是仗著他始終不愿承認自己是帝君。
可一旦他戴上帝君令,真正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帝君,再襯上“人屠”這個血淋淋的名號,他將徹底搖身一變,成為大乾王朝最鋒利的刀,最冷酷的劊子手!
許知易眼神森冷,負手而立,俯瞰著這位權傾朝野,如今卻跪在自己眼前的禮部尚書,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語氣冰冷至極,不帶一絲感情:
“帶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