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皋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他攤了攤手,語氣也變得玩味起來:“既然如此,那草民也只好將統領大饒話,原封不動地奉還給您!無可奉陪!還請大人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尉遲恭臉色一沉,眼中瞬間迸發出凜冽的殺意,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向朱皋籠罩而去,冷聲道:“你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話?”
周圍的禁軍戰士,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動起來,殺氣騰騰,刀劍出鞘的聲音鏗鏘作響,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換作尋常修士,哪怕是臻至化虹境界的強者,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之下,恐怕也要被震懾得肝膽俱裂。
然而,面對這如同山岳般壓來的威勢,朱皋卻只是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仿佛渾然不覺。
“大人這套官老爺的辦案流程,嚇唬嚇唬普通百姓,或許還行得通,但對草民來,恐怕沒什么用處。”朱皋慢條斯理地道,“草民熟讀大乾律法,大人沒有搜捕令,就貿然清空街道,封鎖太白酒樓,這恐怕不太符合規章制度吧?”
“另外……”
到這里,朱皋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湊近幾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
“太白酒樓背后的金主,可是當朝禮部尚書,以及朝中一眾位高權重的大臣,尉遲統領,您當真要冒著得罪諸位大饒風險,一意孤行嗎?”
尉遲恭正要開口反駁。
忽然。
一道清朗的聲音,如同清泉般在喧囂的酒樓內響起,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曹德庸已經落馬了,你這扯虎皮做大旗的招數,還是省省吧,拿出來只會丟人現眼。”
人群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撥開,禁軍戰士們訓練有素地向兩側退去,讓出一條筆直的通道。
一個身穿玄色繡金邊長袍的青年,閑庭信步地走了出來,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灑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他腰間懸掛著一塊造型古樸,光芒璀璨的令牌,正是象征著帝君至高身份的帝君令,在夕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奪人眼目。
看清來人,朱皋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無比,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他沉默著,一句話也不出來。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人群中閃出,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正是藺左相。
藺左相瞬間欺近朱皋身前,抬起腳,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向朱皋的膝蓋。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響起,朱皋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膝蓋骨便已應聲而斷,他身軀一矮,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斷裂的腿骨刺破血肉,露出森森白骨,鮮血瞬間染紅霖面。
藺左相眼神冰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朱皋,厲聲呵斥道:
“見到帝君,膽敢不跪!你哪來的狗膽!”
數千名禁軍齊刷刷地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如同演練過無數次一般,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響徹云霄:
“參見帝君!”
酒樓內原本還站著的達官顯貴、散修游俠、平民百姓,此刻也如夢初醒,紛紛跟著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參見帝君!”
朱皋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臉色慘白如紙,他顧不得膝蓋上傳來的劇痛,連忙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草民朱皋,見過帝君……草民該死……罪該萬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