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境巔峰,半只腳邁入凌霄境。”
許知易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中凜然,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凝重。
這個胖將軍,實力不容小覷。
“蕭山將軍,別動怒。”
百里巡忽然笑了笑,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他不愿意,那就作罷,強扭的瓜不甜。”
蕭山聞言,腳步一頓,肥胖的臉頰上橫肉顫動,一雙被肥肉擠壓成細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知易,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碴:
“區區一個叛國走狗,膽敢拒絕柱國大人的命令,簡直是膽大包天,該讓他長長記性!”
果然如此。
叛徒的命運,無論在何處,都注定艱難。
即使投靠了新的勢力,也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信任和尊重,只能淪為被利用的工具,被隨意踐踏的螻蟻。
“小子。”
蕭山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許知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頭,讓人感到陣陣壓抑。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許知易,肥胖的身軀投下巨大的陰影,幾乎將許知易完全籠罩,兩人的體型差距,猶如成年人與嬰兒般懸殊。
“柱國大人開口,要帶你上戰場,你可知為何?”
蕭山的聲音低沉而粗糲,帶著毫不掩飾的蔑視。
許知易不卑不亢,神色平靜地抬起頭,與蕭山對視,淡然道:
“不知,還請將軍明示。”
“蠢貨!”
蕭山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許知易的臉上,
“柱國大人是為你好!你這個叛徒走狗,本來就命賤如草!今日你能背叛大乾,明日照樣能背叛漠北!如果不拿出決心,表明你的忠心,往后的日子,你在漠北境內,將舉步維艱!”
“唯有追隨柱國大人,攻破拒北城,親手跺下守城大將——顧戍邊的腦袋!”
“用大乾將領的鮮血,來洗刷你身上的叛徒之名!”
“從今往后,大乾王朝定然不能容你,想要背叛都無路可走,漠北百姓,自然就會相信你了!”
“懂嗎!”
蕭山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霆,震得人耳膜嗡鳴,營帳內的燈火都為之搖曳。
這一次,百里巡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地坐回帥位,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蕩漾,映照著他的臉龐,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劇。
其他的漠北將領,也紛紛露出戲謔的眼神,如同看猴戲一般,上下打量著許知易。
輕蔑,嘲諷,不屑,各種負面情緒如同潮水般涌向許知易。
在他們眼中,這個叛徒,不過是一條可憐的喪家之犬,任由他們擺布,肆意玩弄。
“原來如此。”
許知易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仿佛真的被蕭山說服了一般,語氣誠懇地道:
“柱國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屬下實力低微,不自量力,恐怕沒辦法追隨大人攻城陷陣,實在是有心無力。”
蕭山一雙被臉頰肥肉擠壓成細縫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一些,肥胖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他咬牙切齒地怒聲喝道:
“冥頑不靈!”
話音落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