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燦爛,眼神平和,表面上看起來絲毫不覺有任何戾氣,溫文爾雅,甚至帶著溫和謙遜。
曹參功見狀,心中緊繃的神經微微放松了幾分,收起了幾分警惕之心。
看來這最近聲名鵲起的溫魔,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徒有虛名的貨色罷了。
“不然呢?”
“別以為仗著自己犯下幾樁滅門大禍,在漠北闖出一點名聲,就真的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像你這種狂妄自大的小輩,老夫見得太多了,在王庭,在長生天面前,是龍,你也得乖乖地盤著,是虎,你也得老老實實地趴著!”
“否則,老夫隨時可以剝奪你的參會資格,讓你滾出王庭!”曹參功聲色俱厲地怒喝道,試圖將剛才在拓拔梟面前所受到的屈辱,全部都在溫梁身上找回來,以此來維護自己作為高級禮祝的可憐尊嚴。
錚!
誰知下一刻。
許知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寒霜,他竟然毫無征兆地拔出腰間的佩刀,冰冷的刀鋒瞬間架在了曹參功肥胖的脖子上。
眼神也在剎那間變得陰鷙狠厲,如同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威脅我?你配嗎。”
“收了老子的錢,還敢蹬鼻子上臉,踩著我的腦袋裝逼,剝奪參會資格?你可以試試看!”
“老子前腳剛走出這王庭大門,后腳立馬就去你家,把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扒皮抽筋,再用秘法煉制成人干,拿去喂路邊的野狗,把你的老婆抓到難民窟里,讓成千上萬的乞丐輪流享用,至于你家里的老人孩子,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統統送他們下去給你陪葬!”
曹參功瞳孔驟然緊縮,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渾身汗毛倒豎,失聲驚呼道:“你敢!”
許知易嘴角卻再次勾起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肆無忌憚:
“要不咱們就賭一把,看看我敢不敢?你先收回我的入場資格,看看我溫梁敢不敢像我說的那樣,將你曹家滿門屠盡,雞犬不留!”
一股寒意如同毒蛇般順著曹參功的脊椎骨,一路瘋狂飆升至天靈蓋,冰冷的寒風順著敞開的衣領灌入,曹參功如墜入冰窟,身子不受控制地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下一刻,曹參功眼神中的怒火與怨恨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無比的理智與冷靜,他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變戲法一般,立刻讓開通往王庭內部的道路。
幸福者退讓原則。
自己家庭美滿,妻兒老小俱在,事業也蒸蒸日上,成功坐上了長生天高級禮祝的位置,可謂是前途無量,一片光明,為了逞一時之氣,和這么一頭徹頭徹尾的喪命瘋犬搏命,實在不值。
嗯,沒錯。
我曹參功不是怕了,只是理性退讓!為了家庭,為了未來,我選擇戰略性撤退!曹參功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著自己。
“懦夫。”許知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眼中的輕蔑與嘲諷毫不掩飾,他手臂再次用力幾分,將姜小粟緊緊地摟在懷中,頭也不回地邁開步伐,大步走進莊嚴肅穆的王庭內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