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是不服氣,想要指手畫腳,那就真刀真槍的碰一碰,看看誰的道理硬!”
姜小粟嬌小的身軀瞬間僵硬,如同被冰凍住一般,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竭力壓抑著內心如同火山般噴涌而出的怒火。
她幾次掙扎著想要擺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臂,奈何“溫梁”的臂力實在太過驚人,以她宗師境的修為,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只能徒勞地掙扎。
“少爺,這里可是莊嚴肅穆的王庭啊!”
姜小粟精致的臉頰漲得通紅,猶如一位遭受羞辱的良家小媳婦,眼眶中噙滿了委屈與悲憤的淚水,她竭力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說道:
“在這里惹是生非,鬧出亂子,可沒有人會像在溫府那樣庇護著您!”
“所以……求求您,快放開我!”
姜小粟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反胃,恨不得立刻拔出匕首,狠狠地捅進“溫梁”的胸膛,將這個可惡至極的家伙千刀萬剮。
被自己恨之入骨,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如此親昵地摟在懷里,還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四處招搖,姜小粟感覺自己的靈魂都仿佛受到了玷污,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怕什么。”
“漠北國的風俗歷來如此,信奉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誰就是天!本少爺惡名昭彰,無惡不作,只要我對漠北還有利用價值,愿意為國效力,哪怕我雙手沾滿鮮血,罪惡滔天,就連長生天那群頑固不化的老家伙,都愿意為了我敞開王庭大門,和和氣氣地請我進入征募內場。”
“誰若是有意見,心懷不滿,就讓他們當面站出來與我對峙!”
說話間。
許知易摟著姜小粟,已經來到了‘曹參功’的近前,這番話語,與其說是說給姜小粟聽的,倒不如說是故意說給‘曹參功’聽的,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曹參功再愚笨,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當即眼神一凜,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冰冷地質問道:“內場請帖呢!拿出來!”
許知易嘴角噙著一絲不屑的冷笑,懶得開口回話,只是將手中的鎏金請帖,如同扔垃圾一般,直接拍在曹參功寬大的胸膛之上。
隨后用肩膀狠狠地撞開擋在面前的曹參功,摟著姜小粟,大搖大擺地就往王庭內部走去。
“站住!”
“身旁的奴婢留下,你自己進去!”曹參功臉色鐵青,語氣嚴厲地呵斥道。
拓拔梟不將他這個高級禮祝放在眼里,那是人家背景深厚,權勢滔天。
就算拓拔滄海已經身死,但身為曾經的九大支柱家族,拓拔家族在漠北的能量亦是不容小覷,更何況,如今的拓拔滄海,已經被漠北百姓奉為抵御外敵,保家衛國的英雄烈士,聲望如日中天。
這種情況下,誰敢輕易招惹幾乎已經內定為拓拔家族下一任家主的‘拓拔梟’?
恐怕就算是漠北陛下想要動拓拔家族,也要再三權衡一番其中的利弊得失,深思熟慮,不會輕舉妄動。
可眼前這個小子算哪根蔥?也敢有樣學樣,學習拓拔梟,直接無視自己這個長生天的高級禮祝?膽大包天,狂妄至極!
“你在和我說話?”許知易緩緩轉過身,嘴角依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語氣溫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