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淵送蘇言出吉祥酒樓時,正好遇到陸定江和薛彩月從江月布莊出來。
四人相遇,陸定江皺著眉頭剛想找蘇言理論兩句,蘇言根本沒多看兩人一眼,徑直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霍文淵瞟了陸定江一眼,冷笑一聲,也跟上了蘇言的步伐。
看到對方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陸定江瞬間被激怒,立馬走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兩人不得不看向他,蘇言眼里就差寫著好狗不擋道了,而霍文淵則保持著風度詢問了一句:“陸小將軍這是做什么?”
陸定江本就是因為沖動才攔在蘇言面前,如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黑著臉對著蘇言指責道:“蘇小姐公然與男子酒樓私會,蘇家人知道嗎?”
蘇言用宛如看智障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冷笑道:“我與誰做什么,關陸小將軍什么事兒,你憑什么管我?”
陸定江臉上閃過片刻的不自然,又硬著脖子道:“我與蘇姑娘好歹有過婚約,只是善意的提醒你,莫要做什么有辱門風的事。”
“哈哈哈哈,你就憑你也配提醒我?我怎么有辱門風,你以為我會像你和你那個義妹一樣?”
旁人都忍俊不禁,小桃紅更是不客氣的哈哈哈跟著笑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要是沒什么事就讓開,不知道陸小將軍聽沒聽過好狗不擋道這句話。”
“你…哼,我好心提醒你不領情就算了。”
一旁的薛彩月也幫腔道:“蘇小姐不必對陸大哥如此怨恨,一切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恨我便罷了,何必把氣撒在陸大哥身上。”
小桃紅最看不慣薛彩月,當即就嘲諷道:“你算什么東西,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陸定江見一個丫鬟也敢對他義妹冷嘲熱諷,便對蘇言呵斥道:“還請蘇小姐管好你的下人,上次蘇小姐欺辱我義妹的事,我便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我便不會再任由你欺辱彩月。”
蘇言都要被這對渣男賤女氣笑了:“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欺辱她了,還有我的下人說的那句話不對,你們兩個不湊上來,我能記得你們是什么阿貓阿狗?”
陸定江忍的青筋直冒,若不是在大街上,若對方不是一個女子,他簡直要忍不住動手了。
蘇言冷哼一聲,推開他,便上了馬車,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里。
她都沒去招惹他們,他們主動湊上來,就別怪她不給他們留一點臉面。
霍文淵笑著與蘇言擺了擺手,回頭一看陸定江和薛彩月還站在一旁,便忍不住譏諷一句:“陸小將軍別是想對蘇小姐念念不忘吧,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就你這樣的她根本看不上。還是你的好義妹與你最是相配。”
陸定江冷眼掃向他,霍文淵才不怕他,怒瞪回去,一副你看什么看,我有說錯什么嗎的態度。
陸定江幽幽道:“霍世子又看中了蘇小姐什么呢,莫非是她身后的蘇記?”
以霍文淵的身份,他本不必討好任何女子,可他剛剛狗腿的樣子,不由讓陸定江想多了一層。
如今陸定江已經知道蘇記是蘇家的產業,蘇記最近的幾個店鋪生意火爆賺的盆滿缽滿,已然成為上京城人人茶余飯后熱議的對象。
就連薛彩月如今的布莊,也是照抄蘇記的經營模式,生意這才有了起色。
霍文淵聞言,嗤笑一聲,然后說:“我和蘇小姐是朋友,蘇記成功的秘訣,她可是很愿意與我分享,倒是用不著惦記,只怕是有些人心里后悔才對吧。”
說完也不等陸定江反駁,徑直回了吉祥酒樓。
陸定江面上看不出喜怒,心里卻將霍文淵也記上了一筆。
薛彩月本想安慰他兩句,剛開口聞到一股怪味,瞬間惡心感襲來,作嘔了起來。
陸定江以為她吃壞了肚子,忙叫人去請了大夫。
結果大夫診斷為,懷孕兩個月不到。
薛彩月心里高興,陸夫人一直不同意她和陸定江的婚事,如今她有了身孕,看陸夫人怎么反應。
陸定江先是愣住,又有些茫然。
原本他該很開心的,可是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得勁兒。
薛彩月看出了他對這個孩子好像并不是很期待的模樣,以退為進哭泣道:“大夫你還是給我開一副墮胎藥吧,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