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言和陸定江退親后,大家又知道蘇芙蓉胭脂鋪和蘇記錦繡布莊以及蘇記天下米行,蘇菜行都是蘇家的產業后,一些夫人就派媒人去蘇家提親了。
誰不知道,這幾個鋪子如今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許多人是知道這鋪子都在蘇二公子名下,蘇家哪里有什么蘇二公子,這蘇二公子分明就是蘇二小姐,也就是蘇言。
這樣一個會下金蛋的嫡小姐,若是能娶回家,就算不能做宗婦,就是幫襯兒子也綽綽有余。
蘇夫人每日拒絕那些媒人,理由都快想爛了。
其實她也巴不得能給女兒選一門合適的親事,奈何女兒說想多在家留兩年,而且她這次想自己選夫婿。
蘇老爺向來疼愛這個女兒,又見她生意做的如此成功,知道她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便遂了她的心愿。
光祿寺大夫的夫人,也想去替兒子求娶蘇言,起初是譚永求到了譚夫人面前,后來譚夫人得知蘇言竟是蘇芙蓉胭脂鋪的幕后老板,對蘇言越發滿意起來,巴不得立馬將她娶過門。
可惜媒人去了,也被婉拒了,都說是蘇家想再多留女兒兩年。
有心人則認為,蘇家一定是舍不得放這樣能干的女兒離開,要知道她可是如今上京城最炙手可熱,各大商家都爭相邀請的座上賓。
她那一套獨特的經商方式,簡直令各大商行大開眼界。
陸定江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知道,得知蘇言如今的生意做的如此風生水起。
陸定江和薛彩月成親后,并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喜悅,甚至眉宇間多了一份沉郁。
薛彩月為了不在家受陸夫人的氣,堅持每天都去江月布莊看生意。
這一日她拉著陸定江要去看看蘇記天下米行和蘇菜記那兩家店鋪。
陸定江很不解,她明明知道蘇言專門讓人在蘇記的各個鋪面都掛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薛彩月和狗不得入內,為什么她還要去自取其辱。
薛彩月一副你這就不懂的眼神看著他,然后自以為聰明的說道:“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蘇言越是不讓我去蘇記,我越是要去借鑒蘇記成功的秘訣。”
陸定江有些不悅道:“你要去學蘇記的經營模式?”
薛彩月一點都不害臊的說:“是啊,我跟你說蘇記背后一定有一個高人指點,他超前的經商思想,正是我們該學習的地方。我保證,只要照搬蘇記的模式,我們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陸定江有些看不透她了,在夢里,她是自信張揚的,從來都是古靈精怪,經常會蹦出許多奇思妙想。
在生意上,她不靠任何人,只單憑她自己就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好點子,將生意越做越大,成為人人羨慕的女富豪。
可現實中,她竟然要去抄襲別人的主意,并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明明應該與眾不同,渾身散發耀眼的光芒,可此刻他竟覺得她平庸和市儈。
想是這樣想,陸定江還是被她拉著去了蘇記天下米行。
她以為她沒去過蘇記天下米行,便不會有人認出她,誰知她剛走上前去問米價,對方就直言道:“不好意思,我們東家有交代,一律不接待陸家的人。”
雖然沒說薛彩月和狗不得入內,但大概意思也差不多,這還是看客人多,他們給她留了臉面。
陸定江聞言也是面色一沉,蘇言竟然如此過分,真不將他陸家放在眼里。
盡管有氣,可是人家不做他們陸家的生意,他們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找上門去理論。
再說,別人不肯做他們的生意,他們難道不會去別的地方買嗎,非得上趕著,這不是犯賤嗎?
陸定江拉著薛彩月欲走,然而薛彩月根本不想走,她還在琢磨,蘇記天下米行是憑什么可以賣好米卻以普通米的價格,其中有啥貓膩呢?
正在這時,聽到有人喊東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