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貞一直替蘇言不平:“嫂子,你干嘛不報警抓她?”
蘇言嘆息道:“畢竟信還沒讓她拿走,她要是堅持說是為了幫我拿,警察也不好定她的罪。”
“可是你明明沒有讓她幫你拿信呀。”
蘇言:“她可以解釋說,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畢竟她和我在明面上沒有矛盾,而且她老公是貨車司機,工資又高,別人不會相信她故意想拿我的信的。”
朱貞憤憤不平,搞得好像是她的信被人私自偷拿一樣。
她就是替蘇言不值,這種人也能算是朋友嗎?
平時別看她不怎么說話,但看人還是很準,她剛剛看到胡雨微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就一陣反感。
搞得好像她們是惡人一樣,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她居然還有臉哭。
而且她的肚子都還是平的,卻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出來當幌子,真的是夠有心機的。
朱貞不由感嘆,嫂子以往是比較任性,可人心眼從來不壞,想什么也能一眼看穿。
可是這個胡知青,表面溫柔善解人意,可她的笑容總讓人覺得透著虛偽和算計。
朱貞:“好吧,可能是我太想當然了,不過她簽字畫押的那張紙有什么作用呢?”
蘇言道:“以后她再做其他壞事,這件事就可以成為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貞不解道:“什么意思?”
蘇言:“現在她在別人心中的形象也好,家庭條件也好,又懷著孕,也算是家庭美滿。這樣的前提下,大家都會偏向她,替她找諸多借口,覺得她不可能做什么壞事。但以后她若是跟別人發生矛盾,被人指責,被人懷疑時,拿出這張簽字畫押的紙,就能成為她品德敗壞的證據。有些東西在最正確的時機拿出來用,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朱貞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大概意思她懂了,但又覺得這種情況只怕不容易遇到。
蘇言卻很有信心,胡雨微跟鄭成的親戚都不對付,遲早會爆發更大的沖突,她可以慢慢等待時機,一擊必中。
兩人不再談論胡雨微,而是想著一會兒要買些什么東西。
蘇言和朱貞去供銷社買了調料,朱貞又用自己賺的錢給幾個小侄女買了好吃的餅干和糖葫蘆。
朱家的雞蛋一直是蘇言買的,朱貞也沒跟她爭。
朱貞還給家里的人都買了牙刷牙膏,肥皂等生活用品。
她自己賺的錢,想怎么花怎么花,而且有錢就有底氣,買東西都不再畏首畏尾,計算價錢,只要負擔的起,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買。
走出供銷社,朱貞笑著說:“自己賺錢給家人買東西的時候,莫名有一種成就感。”
蘇言笑道:“是啊,咱們努力賺錢的動力不就是為了讓家人過的更好,讓生活過得更好嗎?”
朱貞:“大嫂,我已經不想去上班了,我想做生意,我覺得上班那點工資對我來說沒有挑戰,還是覺得做生意更有挑戰,也更自由,當然也賺的更多。”
蘇言原先讓朱貞跟她一起上山采山貨來賣,就是為了讓她提前感受自己賺錢的樂趣。
讓她明白,賺錢并不是只有一種方式,上班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只要適合自己,其實可以有很多條出路。
沒想到她還真的從中找到了努力的價值,覺得做生意比上班更有趣。
許多人追求的是安穩,這種人適合上班。
朱貞追求的是讓家人過的好,顯然現在天天上山去采山貨拿去賣就能達成這個目標,她又何必去瞎折騰呢。
兩人回到家,朱貞將自己為家人買的東西分到他們手上,一個個笑的眼睛都瞇起來。
朱母更是感動的差點落淚,但嘴上卻在說:“才賺一點錢就知道亂花,也不知道存起來以后嫁人了才有底氣。”
朱貞撒嬌道:“媽,我還會再賺的,再說我可不想這么早嫁人,我還想在家里多待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