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在肖家莊養了三天的傷,然后在半夜偷偷溜走了。
這人不告而別,卓越只覺得救了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肖逸云卻覺得這件事恐怕不像吳興說的那么簡單,如果他真的只是偷聽到關于這個不知道混在什么門派的單長老的秘密,不至于被人追殺到這個地步。
他一定還知道什么重要的秘密,或者拿了人家的東西,不然不至于連走都偷偷摸摸的,生害怕別人知道他的蹤跡。
肖逸云:“晚上加強巡邏。”
卓越:“知道了。”
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誰知,這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半夜三更,肖逸云睡得很熟,應該說自從蘇言嫁給他后,他就睡得很熟了,再也沒有因為雙腿疼痛而醒來。
每晚睡之前,蘇言都要吵著喝水,喝不完的水又會灌給他喝,肖逸云本不想喝水,怕半夜要起夜,但偏偏架不住蘇言不講理,非得讓他喝。
喝了水,他不但沒起夜,睡眠質量還變好了。
就像今晚,屋頂上有人,他都沒發現,反倒是一旁的蘇言,在對方進入這個院子時,她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
蘇言睜開眼,輕輕的坐了起來,隨后點了肖逸云的睡穴,翻身下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哪有半點癡傻。
衣服也在她靈巧的動作下,瞬息穿在了身上。
蘇言走到門邊,察覺到那人也靠近了門。
蘇言擔心對方看到她的影子,隨手一揮,房間里留著的一盞燈在對方開門時,瞬間熄了。
來人皺眉驚疑,這燈莫非是被他開門帶起的風刮熄的?
他小心謹慎的往里走,剛走進門,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一道勁風向他的脖頸襲來,他剛想防守,脖頸一痛,人便失去了意識。
在他倒下之前,只看到一襲粉色衣裙,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出手的人是個女子,便失去了意識。
蘇言將人帶到了野外,然后隨手丟在了一個水坑里,那人被冷水嗆醒。
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一個銀面女子,白衣飄飄,在幽暗的氣氛下,那人尖叫了一聲,嚇得往后一縮。
蘇言無語的看著這人,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怕鬼。
蘇言往前一步,那又往后縮了兩尺。
“你是人是鬼?”
蘇言冷聲道:“我是你媽!”
“什么媽,那是什么東西?”
蘇言:“……”
蘇言咳嗽一聲正色道:“夜探肖逸云住處是為了什么?”
那人聽她正常說話,才沒有那么怕了。
轉念一想,他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竟在她面前顏面無存,看來這個女人是不能留了。
他狼狽的站起來,又支棱起來了。
一副不屑的模樣看向蘇言,反問道:“你又是誰,關你什么事?”
他以為自己有抗衡的能力,之前肯定是因為大意才中了招。
殊不知話音剛落,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不是腿軟,而是被蘇言小小一顆石子打到膝蓋穴位,完全無法控制的跪了下去。
蘇言冷聲道:“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你以為你有反問的權利嗎?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在我手上,我隨時能要了你命。”
黑衣人這才開始有些怕了,他自認武功不差,江湖上能在一招內打敗他的人可能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可這個女子,竟然讓他毫無防備,毫無還手的能力。
那她的武功,豈不是高深莫測!
“說,你夜探肖逸云住處為了什么?”
黑衣人不想說話,蘇言直接上手,一顆藥丸丟入了他嘴里,下巴被抬起,藥丸瞬間吞了下去。
“現在能老實交代了嗎?你已經中了穿腸丸,若不老實交代,一日后便腸穿肚爛而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