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人議論紛紛,風無塵眉頭微皺,索性向身側的柳詩韻問道:“敢問柳姑娘,何為生死旗?”
柳詩韻解釋道:“這是武道大會的老傳統了!參賽者可于擂臺中央豎起生死大旗,而生死大旗一旦立下,那原有的擂臺順序便會徹底作廢,由立下生死旗者守擂,余下所有人都能上臺挑戰!而一旦登臺,便不是什么點到為止,而是即決勝負,也分生死,再無任何留手的余地!卻因為如此做法風險太高,又過于極端,若非是有血海深仇,亦或者是狂妄至極之輩,不會有人輕易插旗……畢竟此旗一插,便幾乎是與整個荒域為敵!”
與風無塵說罷,柳詩韻眉頭微皺,目露幾分鋒芒,看向張臨淵:“張閣老,貴公子真是好大的能耐,竟連這生死旗也是說插便插。”
擂臺之上一旦立起生死旗,一切的擂臺規矩便盡數作廢,所有的擂臺比試,插旗者,一肩挑之,這不僅是在挑釁整個荒域,對于承辦武道大會的青云閣而言,無異于是一種砸場子的行為,自是引得柳詩韻的不滿。
對于柳詩韻的陰陽怪氣,張臨淵卻一臉坦然,說道:“呵……生死旗的規矩,自古有之,子陵有自信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荒域小輩,我自是不會攔著他,當然,青云閣若有更優秀的小輩,自可上臺一戰,是生是死,我張臨淵,絕無二話。”
張臨淵這一番話何其狂妄?
顯然,他對這個不到三十歲便突破了無量天的孫子有著極大的自信。
擂臺之上,張子陵負手而立,站在生死旗旁,瞥了站在擂臺邊緣的二人一眼,道:“我數三聲,若再不下去,便別下去了!”
這二人卻也不過萬象天的修為,僅是在張子陵的威壓之下,便覺呼吸不暢,又怎敢與之一戰?
卻還不等張子陵繼續開口,二人便面露懼色,翻身下了擂臺。
而張子陵又以一覽眾山小之勢,看向場下眾人:“生死旗下,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此言一出,一眾荒域小輩皆咬牙切齒。
他們修行數年,皆欲在這場武道大會之上揚名。
張子陵以扶搖宮首席真傳身份參賽,本就讓眾人不爽。
但縱然如此,他們卻也尚有一線機會,只要不遇到張子陵,被一招秒殺,仍有大放異彩的機會。
此刻,這廝更是不惜插下生死旗,幾乎是斷了所有人的希望,如何不讓他們憤怒。
怎奈何,憤怒歸憤怒。
但張子陵可是實打實的無量天啊!
眾人心中縱有萬千不快,又有何人膽敢說半個不字?
眼見眾人噤若寒蟬,張子陵臉上登時露出一抹猙獰的得意,一雙劍眼直直看向風無塵。
“風子瑜!你壞我名聲,傷我愛人!今日我這生死旗,便是專門為你插的,你若是個男人,便上臺與我一戰!你若不敢上臺,你我賭約,便算你輸,便快點將那天道神劍交出來!”
“……”
風無塵冷冷一笑,這張子陵大張旗鼓,說了這么多,其實目的便在最后一句。
張子陵之所以選擇插下生死旗,并非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純粹是因為他與張臨淵摸不清風無塵的實力,更唯恐夜長夢多,才以插下生死旗的方式,強行將明日的對決提前到了現在!
“……”
卻還沒等風無塵回應,貴賓席上,唐云天神情凝重,便與張臨淵道:“臨淵兄啊……你我兩家幾千年的交情,子陵亦是扶搖宮年輕一代的翹楚,我著實不愿眼睜睜看到一個天才就此葬送,讓子陵莫要胡鬧,收了生死旗,下臺來吧!”
面對唐云天的勸說,張臨淵卻嗤之以鼻道:“唐云天,我張家子孫的禍福,不需要你來操心!倒是你,身為扶搖宮九閣老之一,卻自降身份,與一毛頭小子平輩論交,卻也不嫌丟人!”
唐云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