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驚得那縣令連忙低頭,不敢與李基直視之。
“大災之年,身為一方縣令飲酒作樂,殺之何過之有?”
李基反問了一句,讓在場的縣令們紛紛臉色都白了一分。
若以這一點為由,在場的十四位縣令隨便抽三個殺一個,恐怕都沒有冤死的。
至于昨晚到底是哪些縣令聚眾喝酒,李基還能不知?
甚至有些縣令醉酒之時說了什么,錦衣司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地交到了李基的手中。
“汝是余杭縣令吧?”
李基打量了一下開口的縣令。
那縣令連忙應道。“下官正是余杭縣令。”
“余杭是個好地方啊,可你昨晚說的話卻有些對不住余杭百姓了吧?趙家三女年不過十五,被你強納為第五小妾,還自詡一夜七次郎,是否有些粗暴了?”
李基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每一言都似是敲打在余杭縣令的內心深處,令他的心肝都覺得為之一震。
為何昨夜飲酒所說之話,李基卻是如此了如指掌,甚至就連語氣都似乎頗為相近,仿佛在一旁聽了全過程一般。
一時間,其余的縣令亦是嚇得紛紛低頭,完全不敢與李基直視。
至于這一位自詡一夜七次郎的余杭猛男縣令,幾乎是汗如槳下,本是青壯體格卻是顫顫巍巍地開口道。
“郡丞大人明鑒,那……那都是吹……吹噓之言,吾一夜加起來尙不足七個呼吸,沒……沒有七次郎。”
“呵,原來如此。”
李基點了點頭,然后目光一轉看向身旁依然杵著不動的顧雍,問道。
“元嘆為何還不去?”
一直等著李基與縣令們硬剛分個勝負,免得波及到自己這個執行人的顧雍,此刻卻是故作糊涂地問道。
“郡丞大人,那首級掛于城門示眾七日,那身體呢?”
“剛剛余杭縣令不是擔心錢唐會因此人心惶惶嗎?那身體便直接送回錢唐掛在城門,以震人心好了。”
李基淡淡地道了一句,聽在諸多縣令們的耳中卻是有如驚雷。
殘暴!
太殘暴了啊!
頓了頓,李基看著那個空置留給錢唐縣令的座位,道。
“另外,元嘆去看看錢唐縣丞許文的酒醒了沒有,他便是新的錢唐縣令了,讓他速速前來府衙聽命。”
“是。”
顧雍在諸多縣令敬畏且惶恐的注視下,拿著李基的手令調動了一隊郡兵,便直接離開府衙前往驛館的方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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