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學子都頗為好奇陸遜與李相孰強孰弱,誰人才是如今的仁德書院中的領軍人物,時常慫恿期待著陸遜與李相分個高低。
不過陸遜面對著許多顯得有些拙劣的激將法,卻都是一笑了之。
別人不清楚,陸遜還能不清楚李相的身份不成
作為師兄,陸遜怕是瘋了才會為了些許虛名跟自家小師弟過不去。
不過老師既然有意讓世子與小師弟到書院中接觸廣大士子,陸遜自然也不會揭穿世子與小師弟的身份。
除了私下會關心一番世子與小師弟外,其余情況就算遇見了,陸遜也權當與阿斗、李相不熟。
且在仁德書院之內,由于不少學子家中另有渠道,所知悉的戰局細節往往比報紙上所登的要多上許多,討論起來也是越發的激烈,有時爭得紅臉還會拳腳相加一番。
“這滎陽戰局,衛將軍所率領的白馬義從能拖得住一時,又怎么能夠長久維持下去,怕是不妙……”
“騎兵之數,確有差距,可嘆北方多被賊子多占,朝廷難免缺馬。”
“無須擔憂,依我之見,丞相既然做了這等安排,必有深意。”
“僅以戰局而論,局勢已然相當明朗。丞相就是打算以此牽制呂賊,以主力大肆猛攻官渡,只要攻破了官渡,便能切斷司隸與兗州的聯系,更能逼迫曹賊退回冀州。”
“可眼下氣候漸熱,據說我軍攻勢也開始漸漸放緩,曹賊的抵擋也是相當的頑強,不太妙啊……”
在等待著教習前來授課的期間,與李相、阿斗坐在一角的張苞、關興,旁聽著其余學子們又一番日常討論不免有些憂慮,輕聲問道。
“斗哥兒、相哥兒以為呢”
常言道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仁德書院內天賦異稟,擅長奇謀大略的學子不在少數,經過多番討論所得出的結果還是具有一定參考意義的。
如關興、張苞等跟著阿斗也混到了仁德書院中的二代們,近來聽多了不少憂慮戰局的言論,也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過都不用李相回答,阿斗就笑呵呵地擺了擺手,道。
“爾等多慮了,些許蟊賊焉是亞父對手一眾同門尚且能看明白的事情,曹賊清楚,亞父也必然明了,故而亞父定有籌謀……”
頓了頓,阿斗接著說道。“更何況,亞父曾言欲勝在棋盤內勝過對方,便不能僅僅著眼于棋盤之中。”
張苞驟然反應了過來,興沖沖地說道。“我懂!孝景皇帝就曾拿棋盤扇死了對手。”
“苞弟不得對孝景皇帝不敬,那只是個意外,是吳王世子不幸意外觸棋盤而死,這跟斗哥兒所說的毫不相干。”
頓了頓,關興接著追問道。“那斗哥兒可知丞相接下來如何用計”
只是令關興與張苞神色一滯,卻是阿斗不以為然地甩了句:“我若知曉,還須坐在這里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