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兄李丞說是什么難道就是什么不成丞相如何安置烏桓的事實擺在眼前,豈容爾等詭辯污蔑”
阿斗還欲出聲,卻是被李相制止,然后李相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父曾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只是這秉承儒家教化之道的教習,卻是完全不給李相進一步辯論的機會,打斷道。
“汝父何人有何資格以其淺薄之見來斷丞相之舉,更何況還是借你這小兒之口來非議,若是汝父有異議,便讓其來書院與老夫親自探討。”
李相的神色一時有些無奈,答道。
“我父已隨軍北伐去了,不在家中,難以前來書院,請教習見諒。”
聽聞此言,教習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意識到李丞、李斗兄弟的父親或是北伐將士之一,但還是沉聲問道。
“那你們兄弟二人家中可還有什么長輩你兄弟二人思想不正,學業再好又有何用,讓你家中長輩來一趟。”
李相聞言,只得答道。
“外祖父在家。”
“既然如此,七日內讓你們兄弟二人的外祖父來一趟。”教習甩下這么一句話后,徑直就離開了。
而等那教習走遠,關興、張苞二人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連小聲道。
“那教習當真是有趣,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是相哥兒如此說丞相用心,那自然是沒錯的,居然還以身份壓之。”
“只是相哥兒眼下如何是好若是不理那教習,說不得還會找相哥兒的麻煩。”
李相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你二人就莫笑了,我離開一趟。”
“等等,大兄,我也去。”
意識到什么的阿斗反應極快地跟了上去,與李相輕車熟路地在仁德書院里繞了一圈,就直奔著山長蔡邕的小院而去。
當蔡邕見到阿斗與李相之時,有些訝然地先朝世子行禮問好,然后便滿臉慈愛地拉著李相問道。
“哦,相兒今日怎么過來了”
“外祖父,相兒察覺有些授課內容有些錯漏之處……”
旋即,李相便是一五一十地將今日之事說了出來。
若僅僅是些許私下爭論也就罷了,但李相深知父親對待異族的態度,一旦使得無數學子中漸漸形成對待異族當以教化懷柔為主,主打一個哥倆好的主流態度。
這在李相看來,這或許會影響到今后父親對待異族以及海外的一些重大布局和安排,自然需要提前扼殺這種苗頭的出現。
蔡邕聽罷,皺眉撫須,已然明了其中原因。
儒學終究是治學主流,不免得漸漸開始有人從中摻雜些許私貨,以利自家的主張。
“此事可大可小,確實不能置之不理,老夫會妥善處理的,相兒無須擔憂,且專心學業就是了。”
頓了頓,蔡邕慈祥溫和地說道。
“不過相兒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與外祖父一同用膳,此次既然來了,怎么也得留下來用飯”
“還有世子也是,若是不嫌老夫這里的飯菜簡陋,一同留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