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見面,份外眼紅。
對于呂布而言,重創了并州狼騎的白毦兵無疑便是最大的仇敵。
只是呂布也不得不承認,白毦兵對于騎兵而言是毋庸置疑的天敵,只能避其鋒芒。
即便呂布恨不得親手撕了白毦兵,卻明白當下不是硬拼的時刻。
“張繡!”
呂布大呼出聲。
“末將在。”
張繡遠遠地應道。
曾經投靠呂布的張繡麾下還統領著從父張濟留下的西涼鐵騎,只是在連年征戰中,那一支西涼鐵騎在不斷損耗的同時,卻沒辦法進行任何的補充。
這也讓本是個騎將的張繡,漸漸被呂布委任統率步卒。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給孤擋住白毦兵。”
呂布在命令張繡率領步卒從剛剛打開的缺口頂進去之余,當即率領并州狼騎冒著還不斷落下的箭矢,決定繞開此處缺口而行。
呂布的這一道命令,讓張繡心中不禁一沉,卻也只能匆匆率領步卒舉著巨盾從缺口沖進去。
只是雙方剛一交戰,張繡就明白了這白毦兵為何能逼迫得呂布都要避其鋒芒。
軍中扛盾之人,多是健壯有力之士。
可縱使如此,面對著那劈落的陌刀卻還是震得那些盾兵雙臂酸麻發軟,甚至陌刀所過之處,還在巨盾留下著道道清晰的刀痕。
而那些藏身于盾后的士卒以長矛從縫隙扎出,卻是難以突破重甲造成有效的殺傷,往往只能令他們的身形一頓就難有后續。
雙方接觸還沒有一時片刻,這些白毦兵給張繡造成的壓力已然不在陷陣營之下。
且即便缺口被打開了,兩側的箭塔或箭垛上仍有漢軍在不斷射箭,這也讓張繡的處境相當的艱難。
只是張繡也明白當下不是退縮的時候,自己的任務也不是擊敗白毦兵,而是牽制住白毦兵即可。
“死戰之時,豈容退縮!”
張繡拔劍親自梟首一個下意識地后退的士卒,下令親衛在后擔任督戰隊之余,組織弓箭手反擊壓制漢軍的箭塔之余,又親自沖殺在第一線。
白毦兵或強,但也是對于普通士卒而言,論及個體戰力縱使有重甲在身,仍不可能比得上猛將。
對于張繡這等槍法大家而言,重甲不可避免存在的細微縫隙,卻是在亂戰中都能輕易命中的。
一桿虎頭金槍不到片刻功夫,就已然扎殺了十余個白毦兵。
直至,一桿穿云槍從斜里掃來,將張繡手中的虎頭金槍給架住。
與虎頭金槍這等沉重的大槍不同,這穿云槍卻是盡顯“靈巧”二字。
更重要的是,這一桿穿云槍對于張繡而言卻是異常的熟悉。
動作隨之一頓的張繡順著穿云槍的方向看去,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眼前,低聲道了句。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