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多年未見。”張任也是沉聲應了一句。
張繡的目光微微一顫,卻是隨之壓制了下來,問道。“據聞師兄不是在川蜀之地為劉璋效力怎會在漢軍之中”
“我主劉璋亦是漢臣,應朝廷之詔效力于丞相麾下,本就是應有之義。”
張任簡短地答了一句后,原本感情甚篤的師兄弟二人相顧一時卻是無言。
旋即,張任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漢賊呂布已是窮途末路,師弟何苦為賊賣命何不投降于朝廷,漢王仁德,丞相大度,必會接納師弟。”
張繡的態度卻是一冷,喝道。“大王于我有大恩,豈能臨陣背主勸降之言,還請師兄勿要再提。”
張任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我師兄弟二人,也只能沙場之上分個高低了。”
“還請師兄小心。”
張繡喝了一句,原本架在一起的虎頭金槍震開了穿云槍,以赫赫威勢轉而直奔張任刺去。
只是與張繡那頗顯大開大合的風格不同,張任的槍法更顯得是靈巧,順勢卻是如毒蛇般攀附而上,直扎張繡的手掌。
二人師出同門,所學所精卻是大有差異。
張繡的槍法剛直霸道,張任的槍法則是靈巧多變。
可就如張繡熟悉張任的穿云槍一般,張任何嘗不對自己這個師弟的槍法一清二楚。
幾乎就在張任反擊的一瞬,張繡就似是本能地先一步變招蕩開穿云槍……
只是還不等張繡做出下一步舉動,張任也如未卜先知一般順勢借力朝著張繡的右肩刺來。
這一刺,快到了極致,且正是張繡新力未生之際。
可張繡就仿佛這虧吃過很多次似的,在蕩開穿云槍的同時就側身斜肩,恰到好處地躲讓過這一刺。
這急促的變招數合之下,張任張繡二人又是同時往后退了一步,表情都微微有些抽搐。
這師出同門,水準相當,過去又相互不知切磋了多少次,想要破招克敵,屬實有些太難了。
不過與被牽制住的張繡心中急迫不同,張任反倒是暗里舒了一口氣,提起精神,再度向前舞出槍朵朵將張繡籠罩在內,與張繡再度激戰了起來。
而在另一側,呂布在付出了近千騎的犧牲繞道后,再度以絕世武力破開一缺口,率軍沖入漢軍營寨之中。
這一次,在沒有白毦兵擋路后,精神大震的呂布率領著并州狼騎一頭扎入其中。
對此,穩立于高臺的李基神色平靜,指揮著虎衛再度搖動了特定的幾面旗幟,整個漢軍營寨內部就似是隱隱動了起來。
陣法,曾經的李基不懂,但如今的李基卻可以稱得上精通。
只是在李基潛心鉆研陣法且名動大漢之后,憑借著戰略上的主動,卻基本都是作為進攻的一方,少有守勢,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布置什么陣法。
這一次,這一座漢軍營寨的內部,實則卻已然被李基布置成了一座大陣。
且這陣法還頗為有名,如李基座下門生過半也都習得這名曰“八門金鎖陣”的陣法。
當然,同樣的陣法在不同的人手中進行布置,效果卻也是天差地別。
若是粗通“八門金鎖陣”之人所布,生、景、開三門皆為吉,唯有杜、死二門算得上殺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