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略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拒絕,而是與張松走到了旁邊一僻靜之處,客套地問道。
“別駕有何指示”
盡管兩人皆出身川蜀,又是同姓,但兩人性格有些不和,并無私交可言。
“張將軍稍后帶張繡等人前去武庫之時,當趁機斬殺魏續、宋憲、侯成三人。”
“什么”
張任的瞳孔略微一縮,完全沒想到張松竟說出了這么一番話,反問道。
“這是何故”
“張將軍只需依令行事就是了。”張松答道。
“恕末將難以從命,倘若丞相怪罪下來,這也不是你我所能擔責的,說不得還會連累主公。”張任毫不猶豫地出言拒絕。
張松張了張嘴,卻是沒有直接指明這是丞相的暗示。
一個“殺”字,又提醒自己可與同僚交流交流。
張松得此提醒,自然是明白了李基的用意是除掉那賣主求榮之徒,但又不好直言。
旋即,張松稍加思索一番后,道。
“將軍盡管帶張繡等人前往武庫,必然能比魏續等人先一步領到甲胄兵器,且周圍也斷然不會有重兵把守武庫阻攔將軍等人行事。”
被張松如此一說,張任隱隱反應了過來。
張松與魏續等人無冤無仇,縱使在張任眼里張松此人器量狹小,睚眥必報,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冒著這等風險要除掉對方。
除非……
張任明白了過來,但也明白有些事只能領會,卻不能道明。
“若武庫防守空虛,張繡等人先領到了甲胄兵器見了奸賊魏續之流,一時激忿殺人,末將會嘗試勸阻的。”
“那便勞煩將軍,可定要極力勸阻才好。”張松提醒道。
“一定,一定。”
張任答了一句后,這才告辭離去,然后帶著張繡等人直奔著武庫的方向而去。
而返回了城內官署繼續處理政務的李基,也派了許褚去府庫幫自己取些筆墨紙硯回來。
不知不覺間,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忽然,手中提了一個首級的許褚大步闖了進來,將那首級往著堂下一丟,然后就跪了下來。
“仲康,你這是怎么了”李基頗為詫異地問道。
在李基以及在場文吏的注視下,許褚仰著脖子,答道。
“我前去府庫之時,恰好聽到陳群這廝在背地里大放厥詞,辱罵丞相與大王,我一時氣不過,便直接拔劍就將他砍了,請丞相治罪。”
“什么!”
李基頗為震驚,起身走了下去撿起那首級一看,赫然就是臉上仍殘留著幾分震驚的陳群。
也就在這時,又是虎衛來報,張任領著人前來請罪來了。
等李基出言準許之時,只見張繡、曹性、郝萌、成廉四人渾身是血地走了進來。
“你們這又是怎么回事”
張任拱手道。“稟丞相,他們四人在武庫與魏續、侯成、宋憲發生口角,繼而混戰了起來,意外殺害了魏續、侯成、宋憲三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