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殺人如麻、高高在上的錦衣衛大統領。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地位,在老朱眼里,他不過是朱家的一條狗罷了。
而朱檀則是真真正正的王公貴族,若是自己不小心惹惱了朱檀,不要說朱檀親自下手殺了自己了。
便是他跟老朱告個狀,恐怕第二天,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就要換人了。
蔣瓛急忙道:“殿下放心!下官這便將吳清臣帶出來!”
朱檀點點頭。
不在說話。
背后。
徐增壽看著朱檀滿臉崇拜!
山長不愧是山長啊!
這氣勢,這派頭!
錦衣衛兇名在外,便是老爹都要退避三舍,平日里客氣有加。
現在如何?
三兩句話便被山長訓成這樣。
很快。
一個面容清癯,一身白色綢衣的老者出現在朱檀面前。
朱檀看著老者,似笑非笑。
“你就是吳清臣?”
吳清臣笑道:“回殿下!是老朽!”
朱檀笑道:“你是商人,按照朝廷規制穿絲綢可是違法的!是因為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嗎?所以也就不在乎什么犯忌諱的事情了?”
吳清臣搖搖頭,道:“殿下冤枉老朽了!老朽什么豈敢擅自違反朝廷規制!
洪武元年,是陛下在欽此老朽丹書鐵券的時候,賜給老朽可以不受商戶身份限制,隨意穿著特權的!”
朱檀點點頭,問道:“為什么要告發郭桓?對郭桓案知道的如此詳細,你是否也參與其中?
陛下給了你那般恩典!
你在當年想必也為朝廷做了不少事!
為什么要背叛大明!”
吳清臣笑笑,道:“殿下是要審老朽嗎?可是,老朽不在你手里,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朱檀還未說話。
蔣瓛怒喝道:“不得對殿下無禮!混賬東西!做下那般罪惡滔天的事情還敢如此張狂!”
吳清臣冷笑一聲。
“老朽將死之人,還能怕什么!
便是無理又如何?
至于你所謂那些罪惡滔天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必老朽點破了吧!
小心老朽點破了,有些人當場發飆!”
蔣瓛森然道:“吳清臣!你是想生不如死嗎?錦衣衛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過得比死還難看!”
吳清臣冷哼一聲。
“老朽一把老骨頭,你們若不怕折騰死老朽,盡管來試試!”
蔣瓛還要發火。
朱檀卻擺了擺手。
蔣瓛看到朱檀手勢,瞬間不再說話。
朱檀看著吳清臣,忽然一笑。
“也不知吳老在哪里找到你這樣的妙人!倒是真的可以以假亂真!
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吳清臣愣了愣,道:“什么以假亂真?殿下的話我聽不懂!”
朱檀的話音落下。
就連蔣瓛都糊涂了。
他看向朱檀,忍不住道:“殿下,此人確實是吳清臣,這一點下官敢確信的!”
朱檀笑笑。
“是不是吳清臣本王自己心里有數!總之現在人見到了,本王也該去找該算賬的人算賬了。”
說完。
對徐增壽道:“走了!”
徐增壽點點頭,看著眼前的錦衣衛,雄赳赳氣昂昂地一招手。
“兄弟們今天干的不錯,錦衣衛多個卵子,該剛就剛!”
說著。
眾人嘩啦啦帶著軍械掉頭就走。
徐增壽又忍不住回頭道:“你們這幫子人要陷害小爺,心里多少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