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樸永鑫立刻叩首,口中連道:“王爺您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草民絕對沒有怨言。”
“王爺明鑒,草民真的是被下邊兒的人坑了。”
“嗯。”朱檀點頭:“既然你有贖罪的心思,本王就給你個機會。”
“五百萬兩白銀,此事本王就不追究了,如何?”
嗡。
樸永鑫感覺腦中一陣嗡鳴,差點被這個數字震的當場去世。
他知道魯王肯定會獅子大開口,可沒想到他會開這么大的口。
五百萬兩銀子,可真敢說啊。
樸家在泉州經營這么多年,所有的現銀都拿出來,怕也就堪堪夠五百萬兩。
樸永鑫的臉瞬間就白了,他心思通透,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魯王怕是把他們樸家的實力早就摸清了,這五百萬,是直接往根兒上要的。
看樸永鑫的樣子,朱檀輕輕一笑,開口問道。
“怎么,你不同意?”
“不不,草民不敢。”
樸永鑫聲音發顫,但還是心中一橫,道:“草民愿給,只是王爺……如此大的數量,能不能給草民幾天時間籌集,草民……”
“你同意了就行,籌集的事不用你。”
“馬和。”
朱檀揮揮手,一邊兒的馬和心中一動,立刻上前,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書,都沒給樸永鑫看,直接按住他的手抹了朱砂,就往上邊兒按。
這是昨天朱檀讓他準備好的,到現在馬和都沒想明白王爺要干啥。
樸家有重罪,家產直接抄沒就行了,還簽什么文書,頭一次聽說。
馬和按著樸永鑫簽字畫押之后,將文書遞給朱檀,朱檀看了一眼,面上笑容更深,此時再看向樸永鑫,卻見對方面色游移不定,定然也是蒙了。
“嗯,看在你有誠意,愿意把樸家在泉州所有的產業當成賠禮的份兒上,你麾下人刺殺本王的事,在本王這就算了了。”
朱檀將文書放在桌上,又朝樸永鑫道:“下邊兒,咱們說一下其他的事。”
樸永鑫真的蒙了,腦中渾渾噩噩的。
他早就知道樸家在泉州的產業肯定保不住了,原本他還想利用清算產業的事拖延時間,可朱檀根本就沒給他這機會。
而且聽魯王的意思,后邊還有其他事?
樸永鑫定定的看著朱檀,顫聲開口道:“王,王爺,您收了樸家的產業,那草民……”
“別急,你的事還沒完呢。”
朱檀此時笑容收斂,又開口道:“昨日本王來泉州時,在海上撞見一艘起火的商船。”
“派人前往,發現船艙中全是被燒死的無辜百姓。”
“本王麾下的將士同時又在海上抓到了不少人,樸家主,你說這事兒是誰干的?”
聽到這話,樸永鑫覺得自己的天塌了,此時只是怔怔的看著朱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件事他是真不知道。
原本以為此事辦的干凈,樸家下邊的人都處理了,知道樸家底細的也緊急遣散,該送去澎湖的送去澎湖,該送去他處的送去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