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檀要見樸永鑫,馬和都有點不同意,只是王爺發話他不敢不從,只能答應。
現在王爺又命人放開他,萬一這人狗急跳墻……
“本王身邊這么多人護著,還怕他一個?”
朱檀笑了,笑的滿不在乎:“之前被刺是沒有防備,現在都防著,還能讓他得手?”
“你們就這么沒自信?”
朱檀兩句話,說的左右的親兵都面紅耳赤,馬和都覺得臊得慌。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王爺的身邊兒人,護著主子是他們的本分,可現在卻讓一個商人弄的如臨大敵,不是跌份嗎?
“行了,松開就是。”朱檀笑道:“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本王如何。”
收著,朱檀又看向樸永鑫,笑著問道:“樸家主,你說是不是。”
樸永鑫聞言,心中激蕩,下意識開口道:“草民不敢,草民一睹天顏,心中震顫,又……”
“嗯,松開吧。”
朱檀懶得聽樸永鑫這種套話,擺擺手,兩邊的兵丁才將他松開,隨即上前幾步,隱隱擋在朱檀身前,又不遮擋兩人視線。
被人按著,樸永鑫身上一松,心中也寬松少許。
他此時才得空仔細觀察朱檀,只見對方面色淡然,嘴角帶笑,似乎根本就沒把他當一回事,甚至沒把整件事當一回事,頓時心中思量也散去幾分。
事情可能沒他想象的那么嚴重。
“樸家主,你麾下的人刺殺本王,你說你不知情?”
“王爺!”
樸永鑫聞言,直接重重叩首,帶著哭腔道:“草民真不知情啊。”
“昨日傍晚,草民帶妻小出城去莊子里避暑,根本不知城內的事,更不知道王爺駕臨!”
“今日回城,聽聞屬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草民五內俱焚,誠惶誠恐,草……”
“你說你不知道,本王信了。”
樸永鑫辯解的話還沒說完,朱檀就直接開口打斷,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樸永鑫猛的一愣。
不光是樸永鑫,一邊兒的馬和也是一愣。
馬和不由的看向朱檀,見朱檀嘴角始終帶著輕笑,心中便是一突。
以他對主子不多的了解,他知道主子要坑人了,而且是往死坑那種。
“但你麾下的人刺王殺駕,你這個做主家的,也脫不開干系吧。”
朱檀靠在椅背上,笑著看了樸永鑫一眼,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喝了一口。
“草民……草民任憑王爺處置!”
這種感覺樸永鑫很熟悉,太熟悉了。
每次他被上面的官僚拿捏,對方都是這種語氣,隨后就是獅子大開口。
平常的時候,樸永鑫聽到這話,必然會在心中怒罵,可今天卻不同。
如果魯王能開口提條件,無論是什么條件他都能答應,他就怕對方不提條件,那事才大了。
“處置你不是本王的事。”
朱檀放下茶盞,輕聲笑道:“不過本王是此事的苦主,被你下邊兒的人嚇了一跳,你這個主家是不是要有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