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擺了揮手:“好了,我們走吧。
“馬相公,你放心吧!將所有的宦官和蛀蟲都清除掉,朕會處理好皇帝的,區區一個監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怎么會生我的氣?”
馬文升一時啞口無言,朱檀已經將妹夫兩個字用出來,他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
他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些朝廷里的太監和三千營的太監快點離開,不要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果然,宦官都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朱檀等人一到,負責守衛的宦官便聞訊而來,逃得無影無蹤。
而且,這次的事情也很麻煩,他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足夠多的騎士,人容易,坐騎就難了。
所以,有一半的騎士,都是用來當坐騎的。
馬文勝當然清楚這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他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看著那些將領與分守太監回到宮里,檢查了一下,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讓他們順利通過。
正好輪到神機營的時候,正好有一名監槍的宦官被攔了下來。
朱檀昨日還在說笑,今日卻遇見了一位。
他自然是以此為樂子,將那個平日里橫行霸道的監槍太監折磨得死去活來,不過好在他還活著,并沒有像蔣倫一樣變成一只雞。
而分守太監,早就進宮向皇上朱佑樘告狀了。
馬文升做事很有原則,將京營發現的問題都整理成了一份報告,并沒有讓朱檀一個人承受,只是讓軍部將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整理了一遍,然后由朱檀簽字,他在上面簽字。
朱檀也不是吃素的,派人為馬璁取了一套朝服。
馬璁沒有一件六品官袍,而是一件四品官袍,他不敢用。
“四品丹藥就四品丹藥,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師哥,你就換一套!去皇宮吧。”
對于馬璁由六品升為四品,朱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他們都是朝廷命官,只要皇上一聲令下,一切都好說。
而且,京里的那些小太監,也都被嚇壞了,聯合起來,去找朱佑樘告狀。
他們的矛頭都指向了國舅爺建昌伯,將朱檀貶得罪大惡極。
朱佑樘剛剛從下午的朝會上下來,又被蠻族酋長造反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又有幾個小太監在他身邊嚎啕大哭,讓他更加煩躁。
“行了!蔣倫之事,我自會調查清楚,若是建昌伯做得不對,我絕不會放過他。”
朱佑樘顯然沒有料到,自己這位大舅哥,竟然會殺了自己相熟的內侍。
說起蔣倫,他便想起了前任督撫司司長羅照,對于小舅子的做法有些不滿。
羅蔭聽到哥哥的義子被人殺死,而且是被國叔建昌伯殺死的,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不過他很明白,張皇后一脈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和得寵程度,蔣倫怕是要白白死去了。
何文鼎站在他身邊,忽然覺得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