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還想著朱檀能夠多養些時日,不料卻是再次闖禍,真是江山易變,本性難移。
但李廣剛死不久,他們也就是哭哭啼啼,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這些人要么與蔣倫交好,要么與他交好,要么就是與他交好,最多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副統領。
既然朱佑樘都這么說了,那他也就不計較了。
而另一邊,馬文升、建昌伯葉南天也是通過特殊的途徑,來到了京師。
而且,這份奏章,是按照司禮監和內閣的規矩,提前送上去的。
馬文升作為刑部大臣,給朱佑樘送一封信并不困難,但就算是司禮監,也不會阻止。
戴義親自執筆,將這封信交給他,這里面的意思很明顯。
朱佑樘將馬文升、朱檀都叫來,自己則是將馬文升的奏章攤開。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群痛哭流涕的小太監。
朱佑樘終于明白,自己上了李廣的當,重新坐上了皇帝的寶座,每天都要上早朝,實在是太勤快了。
馬文升,朱檀,還有馬璁,都不等朱佑樘說完,就走了過來,對著他行了一禮。
朱佑樘揮了揮手,讓朱檀等人都站了起來,直到他將兩份奏章都念了一遍,這才說道:“蔣倫的事情,可有確切的證據?”
朱檀率先上前,道:“啟稟皇上,蔣倫侵吞軍隊,貪污受賄,證據確鑿,卑職一時氣憤將其斬殺,請皇上責罰。”
不等朱佑樘開口,朱檀便將朱佑樘的所有人都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包括他自己,都是為了朱佑樘著想。
宦官是朝廷命臣,又是皇上的奴才,自家的奴才拿錢,在京中攪風攪雨,簡直就是在打朱佑樘的主意!
朱檀講完之后,馬文升再添上一兩個字。
“皇上,京營之內,有內侍監軍欺行霸市,強取豪取,實在不可容忍,卑職冒昧,懇請皇上,將蔣倫一事,公諸于眾,依法懲處。”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身為副都監,自然清楚馬文升與朱檀的分量,這兩人可是能影響皇上的,皇上一發話,他們哪里還有命在?
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的,后面的幾個太監也都跟著說了起來,甚至還把朱檀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只是原本的樹干,但這口大黑鍋卻可以牢牢的扣在了楚鯉的身上。
朱檀呸了一口,一開始他還在和一群小太監理論,可是他一個人哪里比得上十多個小太監。
楚琵琶見口舌之爭占不到上風,勃然大怒,一把奪過那名將領手中的金色西瓜,掄起就朝他扔了過來。
三個太監被打暈,大殿里頓時亂成了一團。
何文鼎的嘴巴動了動,先前是他拿著金瓜去敲朱檀,如今朱檀拿著金瓜去敲那些小宦官。
他雖未親身經歷,卻也覺朱檀實在是有些過分,對君主不敬!
“哪里來的錢?都是我妹夫的人,他拿著我妹夫的東西,還把我妹夫的東西都給弄壞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沒有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