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這件事情有什么不對嗎?”
別說是程敏正三人,就是朱佑樘,也覺得肚子疼。
就在四人商議的時候,王綏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情報。
程敏政的仆人,也就是程敏政的仆人,去了一趟順天殿,坦白了自己被人賣給了程敏政。
他現在被臨時關入了刑部大獄,由彭韶親自審訊。
這無疑是一記絕殺,也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就算是程敏政,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懷疑,因為這名小廝是他最親密的仆人。
就算他不知道,也會被扣上泄密的罪名。
朱佑樘一看情況不對,就讓人把午門的事情先放一放,讓他們等著審問完之后,就拂袖而去。
朱檀來不及多說什么,只是對著唐伯虎與徐經點了一下頭,便跟著朱佑樘往外走去。
從發現小舅子的心情不太好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而且昨天晚上,他還和王嫣上過床,要說一點都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朱佑樘這次卻是沒有讓朱檀再去,而是在返回乾清殿之后,像是一個人在說著什么。
“合心意的人,還真不好用!”
朱檀從他的語氣中,明白了朱佑樘指的是程敏政,看來他對程敏政的看重,卻是讓程敏政成為了眾矢之的。
朱檀現在也顧不上程敏政的生死了,他本來就是沖著唐伯虎來的,當即道:“妹夫,我向你道歉,在考試之前,外面就有傳言說,有人在賣卷子,我擔心唐伯虎會被牽連進去,所以就偷偷的拿了一份卷子給了禮部尚書。”
朱佑樘揮了揮手,轉身朝著朱檀的方向望了一眼。
“建昌侯,你有所不知,科舉不過是個借口,我原本的打算,是讓馬文升為戶部尚書,讓程敏政為禮部尚書,但這一次的變動,在擬定的過程中,卻遇到了阻礙,所以才將馬文升推到了程敏政的位置,讓他坐上了禮部右丞相的位置,沒想到卻惹來了一場無妄之災,程敏政恐怕要被革職了!”
朱檀怔了怔,馬文生先前還在抱怨自己沒有被調到吏部侍郎的事情。
誰知道這位大舅子并不是不愿意,只是遇到了很大的阻礙。
“你是不是很為難?他是皇上!”
朱佑樘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
“三楊秉政之后,又經歷了土木之亂,內閣勢力越來越大,被稱為‘仁宣之國’,但王權卻是被限制得死死的,特別是后來,這種情況更加嚴重,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呼百應!”
朱檀很少有機會和朱佑樘討論朝政,但他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他之前甚至不是一縣之長,最多也就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所以他的視野并不開闊。
于是,他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給了朱佑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