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懷銘知道陸定遠為什么會給他一份調職申請表,心中絞痛的同時,卻并沒有伸手去接。
他抬頭看向陸定遠,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像對自已發毒誓一般,堅定無比。
“不,我要留在這里助你一臂之力,和你一起清除那些敗類。
我聽說組織未來要組建一個專門針對毒販的隊伍,我想要留在這個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好好訓練,好好學習相關的知識,將來爭取進入那個隊伍。”
說著,他視線看向樹下那兩個并不算太大的墳包,身側的手死死握緊到身體顫抖,眼球赤紅突出,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咬牙切齒。
“我將妻兒埋在這里,就是要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到底是怎么為他們報仇的。
我絕對要將那些害群之馬徹底清除,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危害華夏半分,更不會允許如我妻兒這樣的慘劇再次出現!
那些人該死!我不會放過他們,也絕對不會退縮半分!!”
同樣經歷過在毒販手底下失去最親的戰友,陸定遠能對此時付懷銘的心態感同身受。
他知道現在勸他什么都沒有用,只有這仇報了,心結才能解開。
陸定遠嘆了一口氣,伸手重重的拍了拍付懷銘的胳膊,“我相信你絕對會有能為妻兒報仇的一天。
在你完成心愿之前,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已,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咱們一起加把勁兒,絕對不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再踏入華夏領土半步!”
付懷銘重重的點頭,語氣堅定:“好!”
他一定要為自已的親人報仇,自已淋過雨就要撐起一把傘,讓所有的孩子們不再受毒販的威脅,華夏不再被毒侵害半分!
……
夏黎難得起了個大早,一邊嘆氣一邊去上班,已經成了她的生活常態。
心里在“熬三天就放假了,再堅持堅持”,“這三天怎么那么難熬?”“那我也得熬下去啊,不熬下去怎么辦?”“好不想上班啊,神煩!”的精神狀態下反復橫跳,渾身散發著顯而易見的班味。
一路踩著點到科研院里繼續和其他人討論,要如何才能解決目前遇到的炮膛受熱、耐磨問題。
實驗室里的爺爺奶奶們,對昨天夏黎和周研究員之間發生的事絕口不提,好像這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直到當天中午午休前,集合鈴聲響徹整個走廊。
“鈴、鈴、鈴鈴鈴——!”
廣播聲響起,傳來夏所長的聲音,“請各位同志去大會堂集合,關于3月研究比賽作弊的事,組織上有話要說!
請各位同志去大會堂集合……”
廣播聲一播就是三遍,夏黎坐在自已的辦公桌旁,手里拿著筆,抬頭看向走廊里大喇叭的方向,腦子里滿腦袋都是問號。
這是昨天不過去了嗎?這怎么今天還著重提起來,嚴重到要開會的地步?
思秋雨放下筆,見夏黎滿眼都是疑惑,轉頭對夏黎嘆了一口氣,道:“人多就是是非多,你昨天走了以后,他們各研究室的亂竄,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昨天晚上甚至還因為這事兒有幾撥人吵起來,事鬧的也挺大的。
估計夏所長現在叫人開會,就是為了解釋和解決這事。”
說到這里,一向不太喜歡跟人斤斤計較的思秋雨,也難免嘆了一口氣。
“為了自已的利益,大多數人都是吹毛求疵,心眼小的,這事本也不怪你。
走吧,咱先去大禮堂。”
夏黎眉頭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