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機場附近,除了夏黎和他的幾個警衛員們,就只剩下毒販的女人和孩子。
那母子兩人戰戰兢兢地緊緊抱在一塊兒,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夏黎,眼神里滿是戒備,渾身都散發著惶恐的氣息。
有一種“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想活”的破碎感。
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對他心懷同情。
某種程度上來講,既得利益者并不值得同情,更何況這些人本身就住在毒寨里,肯定知道角雕他們的勾當。
享受了那么多好日子,現在被嚇一會兒又不能怎么樣。
夏黎的一眾警衛員們站在停機坪附近,手里拿著槍分散戒備。
夏黎也不想跟那女人大眼瞪小眼兒,干脆一邊等陸定遠一邊像是巡邏似的,手里拿著槍來來回回的走了兩圈兒。
手跟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在那些倒在地上的尸體上,來來回回的摸索,把尸體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并揣進自己兜里。
后來就連那女人和孩子身上也沒放過,不但要到了金庫鑰匙,還要到了金庫密碼。
對于夏黎摸尸的行為感到匪夷所思,對于夏黎用刀子威脅女人交出密碼,覺得越看自家師長越不像正經人的一眾警衛員們:……
就他這行為舉止,以及摸尸的熟練程度,真看不出來這是一位旅長家的千金。
比起旅長家的千金,她這行為更像是一個品行不怎么好的撿破爛的。
有破爛兒就撿破爛兒,沒破爛兒就在街上隨機撿一個人搶。
夏黎看似一直有事在忙,實際上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就在她腦子里“夫妻兩個人應該有彼此的空間,陸定遠應該不想被人知道太多他當年的傷口,他最好不要跟著一起去聽,讓陸定遠一個人消化消化。”的想法,瘋狂朝“我就看看,我就八卦一下,聽聽他們到底說點兒啥,遠遠的不影響陸定遠,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一路狂奔,馬上要突破道德的底線時。
森林中突然傳來一聲“砰!”的槍響。
夏黎注意力瞬間被森林的方向全部吸引,扯著脖子想要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狀況。
大概過了幾秒鐘,陸定遠就大步從森林里走出來。
他的神情好像那是一層化不開的烏云,看起來十分陰鷙,臉上被濺到的鮮血好像被蹭了似的,鮮紅的血液在巧克力的膚色上畫出一道道狼狽的紅痕。
衣服依舊穿的工工整整,看起來并沒有打斗過的痕跡。
夏黎看到他這模樣就有點納悶兒,這個男人到底是對那些人動用私刑,下手了還是沒下手?
要是夏黎,夏黎肯定動手。
畢竟那么多年的心結,怎么也得變著法兒的弄明白。
可陸定遠身上的衣服太過于整齊,夏黎又有點兒不太確定了。
如果真的動了刑,衣服應該不會那么整齊,而且除了臉以外沒被濺到血。
最主要的是……
到底問出啥來了啊?!她也想聽!!!
夏黎心里都已經變成尖叫雞,瘋狂想知道其中的八卦,可看到陸定遠那過分沉郁的狀態,她話到嘴邊,變成了一聲輕聲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