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國深吸一口氣壓住胸腔中的怒火隨手從后腰處掏出“塑料”格尺往旁邊一扔,發出啪嗒一聲,轉頭看向自家閨女,眼神冷靜。
準備一改往日的教育方式,心平氣和的和孩子談一談。
“我知道你為小陸的事兒擔心,所以才做的那些事。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外國勢力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后,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消息暴露”過于反常,悄悄調查到你的行蹤。
你這么重要的科研人員對華夏而言是什么,我不用多說,你也心里清楚。
如果有人用你來要挾華夏,讓華夏割去一部分勢力,只要在容忍的范圍內,華夏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
這還是最好的情況,他們抓到你,更大的可能是殺了你阻斷華夏的未來,或者把你關起來給他們賣命,不同意就折磨你。
再者,如果他們和緬國那些毒販聯手,你真出了點問題怎么辦?
就算你不記得你家里的爹媽,你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剛生下來沒多久,急需大人照顧的孩子?
萬一你出點兒什么事兒,就算我和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傷心,你的孩子又要怎么辦!?
讓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媽媽?
你覺得你前腳威脅了組織上,因為這么一個荒唐的理由在外面不幸遇難,小海獺會不會被人針對!?
現在是你平安回來了,你可能不把這些當回事兒,萬一出現意外呢?”
夏建國太了解自家閨女了,閨女那么做無非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她并不是一個好敷衍的人,也并不是一個能被束縛的人,一般別人能忍了的那些條條框框,她忍不了,也不會去忍,想讓她好好呆著,就誰都別招惹她,不然她就把天捅破,讓大伙兒全都為補天焦頭爛額,知道她的厲害。
跟她說什么家國大義根本就沒用,說不定這會兒說了還會直接給她的怒氣加把火。
那倒不如跟她從最實際的角度上說。
這世上,沒有一個媽能放得下孩子。
說完了夏黎的安全問題,夏建國臉色變得更差,繼續道:“而且,你別告訴我,你故意署名把那些名單發到國外的報紙上不是蓄意找華夏麻煩,讓整個國家為你妥協。
你在任軍長眼皮子底下溜出國外,不顧自身安全和那些窮兇極惡的毒販正面交戰,無非是想透露給組織上一個信息:哪怕組織上沒辦法幫你辦,你想干的事兒,你自己也能辦。
同樣是用行為,來要求組織上妥協。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任性的行為,給組織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又給部隊帶來多大的麻煩?
不提外國人的施壓,這段時間光是派出去找你的人,就不下五個加強連。
這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夏建國上來就跟夏黎甩鞋底子,那夏黎絕對一句話聽不進去,直接跟老夏頭開啟你追我趕模式,一張嘴就能把老夏頭氣一個倒仰。
但夏建國難得心平氣和的和夏黎說話,哪怕這話夏黎有點不愛聽,也還是放平了一點心態。
十分頭鐵且淡定的承認:“我確實是想讓人知道我不好糊弄,所以才故意署名。”
眼瞅著老父親眼里逐漸燃起了兇光,夏黎一邊渾身緊繃瞄著老父親的動作,準備隨時逃跑,一邊繼續說道:“可我不覺得我這么做有什么問題。
無論是我去緬國,還是將那些毒販們絞殺殆盡,所有的行動都建立于我確認自己絕對能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情況下。
而事實證明,我也確實做到了。
至于你說的,我遭遇各個勢力聯合襲擊,我經常被襲擊,多一次也沒什么。
我要是覺得打不過的話,我肯定會跑,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抓到。
難不成家人受到傷害就讓我坐以待斃?還是說明明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就要忍氣吞聲?
放出5個加強連是他們自己愿意放出的,并不是我讓他們找我的,這份“付出”算不到我頭上,他們完全可以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