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對夏所長并沒有對任軍長那邊的怨氣大,畢竟夏所長管的是研究院這邊,根本就對部隊那邊兒插不上手。
而且說他是管著研究院這邊,可實際上它更像一個大后勤,不然之前也不會總想著讓人給“腕兒大”的研究員平息怨氣,又或者平眾怒。
此時夏黎只是皺眉,卻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轉移是往哪轉移?”
夏所長:“大概是西北的沙丘地帶。
那邊正好有導彈研究基地,時不時的就會試炮,咱們去那邊隱蔽性極高,哪怕做實驗有導彈基地掩護也不會暴露。”
夏黎:……
夏黎頓時失去了對“遷移目標”的向往。
要是把研究院搬首都去,她可能就帶著兒子屁顛兒屁顛兒的回首都,見一見人氣兒了。
反正陸定遠這邊毒販已經死的差不多,明面上的仇算是已經報了,還拿到許多證據,一個個往下排查,有很大概率很快就能查到幕后黑手。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她先帶著兒子回去也無所謂。
但要是去比西南這邊還要荒蕪的大西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眼睛都沒眨,干脆利落的拒絕夏所長:“不轉呢。”
開什么玩笑,她前10年在南島那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剛回首都沒幾天兒,就又外派到西南這么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就這,她都害怕研究的稍微慢一點,自家孩子未來教育環境跟不上,沒接觸過繁華的正常社交環境,導致社交能力欠缺,或者見識短淺。
真要是把他們一起扔到大漠去,她怕是等徹底將核動力航母武器模塊研究完,她和她兒子得一起和從小在家里養著沒出過門的貓一樣,出門就得現做“社會化訓練”。
何苦呢?!她可不想虐待自已和孩子!!
夏黎兜著兒子的手下意識的拍了拍,因為這兩天一直被她抱著沒松開手,而十分乖巧好說話的小海獺,話音一轉。
“不過別人愿意去的話可以讓他們去,我們可以用計算機進行聯系。
我保證有我在,消息絕對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給外國人。
我自已不會去荒涼的地方,但別人去哪兒我是不管的,全憑組織做主。
再說人家剛開始指認咱們這邊有問題,連具體的證據都沒有,咱們就先心慌的轉移,別不是人家得到了什么模棱兩可的信息故意釣魚,咱們偷偷把人騙出去一槍一個,正好方便把目標全部解決。
而且他們都沒有實際證據,咱們直接否認不就完了,真承認才是上套呢。”
夏黎自認為自已的血厚的很,就算有人襲擊,她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但其他研究人員的血皮都脆得很,真要是后續他們留在這邊出現什么問題,她可不擔這責任。
夏所長嘆了一口氣,夏黎的拒絕在他預料之內,此時也并沒有太過失望。
他只道:“不去就不去吧,大不了咱們這邊加防。
組織上確實是以“消息是外國人妄加揣測”這一理由反駁的他們,不過這事是今天早上發生的,目前世界各國還在互相隔岸辯駁中,最后會達成什么結果誰都不清楚。”
他視線落在夏黎臉上,表情有幾分遲疑,神色更像是“不好意思張口”,但似是猶豫了一陣兒,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小夏啊,即便他們拿不出來什么實際證據,咱們這邊已經讓人盯上了,時間越長安全隱患越大。
要不你差不多銷假回來,咱想辦法早點研究完,也以免夜長夢多?”
前兩天任軍長上門,就跟夏黎提過復工的要求,但好像是被拒絕了,估計她氣還沒消。
答應他的可能性很小。
但研究院那邊出了那么大的事兒,連個主事兒的人都沒有,個個都是有實力、有資歷的科研人員,高知文人有傲骨,大家誰都不服誰,沒有夏黎這個能鎮得住所有人的總工程師也確實不行。
再難開口的事兒,他也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