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
小海獺看著媽媽眨巴了一下眼睛,默默地偏開頭,像是在躲開媽媽捏臉的手一樣。
下一秒,“啊嗚~”一口咬到媽媽又長又白的手指上。
夏黎:……
陸定遠:……
現在不但大的張牙舞爪地記仇,小的也開始一本正經地對別人下黑手記仇。
總感覺某種程度上來講,給兒子念的那些胎教書籍,好像并沒有發揮出太大的作用。
孩子本來就沒長出多少牙,這么咬一下根本就不疼,甚至還有點兒癢癢的。
完全處于一種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范圍內。
夏黎默默地把手指從兒子本就沒怎么使勁兒咬的嘴里抽出來,看著自已糊了滿滿口水的手指,默默地貼近陸定遠,在陸定遠身上來回擦了兩下。
“見者有份。”
陸定遠:……
陸定遠無語:“你跟我見者有份的時候,就不能分點好的?
上回我聽你說這句話,還是在南島時你不想打螺絲,讓我陪你一起干活。”
夏黎信誓旦旦地強詞奪理,“我這不是為了增加你和孩子的親子關系嗎?
不然我們兩個身上都有他的口水,只有你身上沒有,倒像是我倆一起孤立你似的。”
陸定遠一言難盡,眼神縱容又無奈的看著夏黎,“誰會因為身上沒被孩子糊一臉口水,而覺得自已被孤立?”
夏黎抬頭朝著陸定遠一笑,用小海獺剛剛咬過的手指給陸定遠整理了一下軍裝領子,把剩下的那點口水也全都蹭到了陸定遠身上,臉上笑得不懷好意,語氣卻帶著說不出的輕快。
“我這不是不知道你心胸這么寬廣嗎?”
說著,把小海獺舉到陸定遠身前,笑呵呵地對小海獺說道:“上!兒子!咬他!”
小海獺:……?是不是哪里不對?我是阿黃?
陸定遠:……
小海獺自然不會去咬訓練一天剛回來的臭爸爸,但我方媽媽實力太強,一個人抱著他就把爸爸攆得滿屋子亂竄。
一家三口就這么在客廳里追打嬉鬧起來。
屋子里回蕩的全都是三人時不時發出的:“嘻嘻嘻!”
“嘿嘿嘿!”
“咯咯咯!!”
“給給給!!!”
“哈哈哈哈哈!!!”
快樂在整個屋子里回蕩。
小海獺畢竟年齡小,戰斗力不太行,和爸爸媽媽玩兒了一會兒,體力就跟不上“兩個老的”,沒過多久就陷入夢鄉。
夏黎把小海獺往搖床里一放,這才看向陸定遠,詢問之前被打斷的問題。
“你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我這邊研究已經進入中期,估計再有個一年多、兩年的時間也差不多能出成果。
兩年的時間夠你那邊查完嗎?現在到哪一步了?”
查不完的話,她就要考慮是不是要把陸定遠一個人扔這邊,帶著小海獺回首都了。
畢竟那邊啥都有,還安全,又適合養老。
到時候這三公里內連供銷社都沒有的山旮旯,就剩陸定遠這么一個孤家寡人,想想也挺可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