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蘇見月學過歷史。
但是,歷史書上,也不會詳細地寫出每一個朝代的每一座城池。
蘇見月的不知道亶城與建安城究竟相隔多遠。
但是,那人把她從天虞皇宮帶出來,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她從建安城送到了這里,依照這個年代的交通工具來算時間,想必亶城距離建安城,并不算遠。
蘇見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蕭玉祁送給她的骨哨,還藏在衣領之中。
那些人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蘇見月看著攥住她的那個一身書生氣的男人,一咬牙,甩開了男人的桎梏。
再次往前跑。
謝央在亶城,名頭不小。
身為醉紅樓的打手,那些人自然認得謝央的那一張臉。
“謝小爺,方才那位姑娘,是我們周媽媽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姑娘,初次接客就跑了,您行行好,放我們前去,將人抓回來,如何?”
謝央一個眼神示意。
跟在他身后的小廝立即上前,將管事的胸口一拍。
“那姑娘,我們家公子看上了,多少錢,你們出個價吧!”
那管事的深知其中的利害關系。
他瑟瑟跪下。
“謝小爺,這不是小的能做主的事情,還請謝小爺您莫要為難小的們。”
謝央的脾氣可不算好。
在這人潮涌動的街道,他接連被一個小廝駁了面子,謝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一腳踹在了管事的心窩上,“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小爺我的話都敢反駁?那姑娘,今日小爺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話音一落,藏在人群中的武夫們齊刷刷地出列,將管事的一群人團團圍住。
那些都是謝家派來,專門保護謝央的人。
他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手里拿著刀槍棍棒,看起來駭人的緊。
蘇見月躲在街角,看著街道上的動靜,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她將骨哨拉出來,放在掌心攥著。
蕭玉祁說,這個骨哨,可以任意調動天機樓所有的勢力。
天機樓一定有特有的標識。
蘇見月沿街,仔細地觀察著這一條街的每一家店鋪。
她的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
蘇見月只能祈禱,天機樓在亶城,也有分部。
亶城并不算什么大型的城池。
最繁華的,也只有一條橫街和一條豎街,兩條街道。
忽然,蘇見月看見了一家當鋪。
蘇見月正要進去。
她的肩膀再次被謝央按住。
“姑娘,您可讓在下好找啊!”
蘇見月當場石化。
這個人,怎么陰魂不散?
她轉頭,拎起裙擺就往當鋪里面跑。
謝央倒是不急,他慢條斯理的進去。
“王掌柜,好久不見啊!”
他笑著同柜臺里面的王掌柜打招呼。
王掌柜起身,正要迎接謝央。
蘇見月倏地攔在了王掌柜的面前。
柜臺上,放著一盞油燈。
燈柱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印記。
那印記,與蘇見月骨哨上面的印記,一模一樣。
蘇見月將骨哨取下,對著王掌柜說道:“掌柜的,這個值多少錢?”
王掌柜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物件。
他心下一駭。
昨天夜里,他還收到了消息,說上頭正在秘密尋找一位姑娘。